第160章 太后病逝[第2页/共3页]

不晓得李皎何时来了，不晓得殿内的一干人等何时从里边出来，寺人宣读了太后的遗诰。

“皇祖母。”李清咬着唇，泪眼婆娑地跪行上前，握住了皇太后的手。

没有涓滴踌躇，汤予荷连披风都没带上就快步拜别，大步流星，行色仓猝，院里的侍女见了他，没来得及见礼，他就已经走远了。

宁远王妃道明是进宫看望皇太后，宫门的保卫不敢难堪，放行进入。

李云昭顿了一下，理直气壮道：“你去了那边别偷懒，好好保佑我，晓得吗？”

寝殿内灯火长明，皇太后躺在榻上，微眯着眼睛，神采沧然倦怠，眼睛里浑浊无光。

李云昭伸手虚摸了一下脸颊，悄声道：“我固然变样了……但是……你认得出我，对吗？”

“母后，您别想太多，抖擞一点，只要好好疗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萱南长公主抓住皇太后的手，托在本身的脸颊上，如儿时靠在母亲怀中一样，哈腰将头靠在她的身边。

她不能说。

她低下头，眼神幽深暗淡，这江山还是李氏的江山，却不是她父皇的血脉了。

等了好一会，室内的灯盏无缺无损，乃至没有一点闲逛。

一起到了慈宁宫，李云昭和宁远王妃的别的一个侍女只能站在殿外，同一众宫女候着，不能入内。

不知汤予荷是如何压服宁远王妃的，等李云昭上车后，她甚么都没问，只拿出一套侍女的衣裳让李云昭换上。

“母后，您同孩儿说说话好不好？还记得吗？小的时候，因为我与铉儿老是打斗，分歧其他的姊妹高雅端庄，您老是训我，说我没有女子的模样，做不好一个姐姐，但每一次，铉儿都反过来替我说话，把您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记得……你们俩啊实心眼……总被那几个混账打压歪曲，你们父皇偏疼……也不大喜好你们，可到头来，还不是你们……”皇太后眼神浑沌，说到这里时，还是停了下来。

李盘点着头，泣不成声。

“好孩子，好孩子，”皇太后呢喃着，抚摩她乌黑的鬓发，又悄悄掠过她脸上的泪水，“皇祖母不能看着你结婚了，你要找个好人家……不要嫁武将……安安稳稳……快欢愉乐的……”

此时已经是酉时，另有不到一个时候，皇城就伐鼓落锁了。

汤予荷拍了拍她的背，没有说多余的话，一口应下，“好。”

他用力地将她往怀里抱了抱，低声安抚，“没事的，不焦急，等我一会儿。”

“累了……翎儿，母后真的累了。”

宫门落锁，彻夜没法出宫，宁远王妃被安排在慈宁宫的偏殿歇息，李云昭跟着她进了偏殿，恳求她寻来一套宫女衣服，换上以后，便跟着其他宫女进正殿值守、安插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