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陈宫旧情[第3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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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朕输了，你何必囚禁朕于此，而不杀之而后快？而不——马上即位称帝呢？”他也笑了，眉一挑，语气有些放肆，“是做不到，还是不敢？”
只听他满含迷惑地问：“明显是汤予荷亲手把酒送到你手上，是他害死你，你为何不恨他？”
“是。”李云昭毫不讳饰，这是很多人都晓得的事情，是她面对的最大的困难，不管她承不承认，这个题目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摆在她的面前。
李皎紧盯着她，目光随她的行动挪动。
“朕输了吗？”李皎坐直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慵懒怠倦的模样也提起一丝天家气势。
“是。”齐行得令，将殿里的灯一盏一盏点亮，升起的烛光，将李皎狼狈不堪的模样照得一清二楚。
“这又不是他的错，我为何要恨他。”
李云昭在他不远处坐下，身上的伤没有好利索，神采仍有些病态。
李皎听得目瞪口呆，完整怔住了。
李云昭微微歪头，有些猎奇地看着他俄然情感冲动，眼神带着切磋核阅。
李云昭不屑地嗤笑一声，点头感喟：“王叔莫要同我开打趣了。”
李云昭看了他一眼，摊手坦白道：“弑君者，大家得而诛之。我若杀了你，他日，其别人必会来反我。”
他哈腰闲坐在椅子上，垂着的头渐渐抬起，瞥见李云昭在陈敖和齐行的庇护下，很迟缓地走进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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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闲逛签筒里的签子，木条的撞击声与她清脆的声音混在一起，却产生了一股阴魂索命的森冷。
李皎却道：“朕说过了，你本不必如此大动兵戈，朕可下旨册封你为皇后，待将来朕死了，你想垂帘听政也好，即位称帝也好，朕也碍不了你的好，这不是名正言顺、分身其美吗？”
她拍了鼓掌，陈敖就将一个签筒呈上。
她是其间仆人，而他是阶下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