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无誓言[第1页/共3页]

他蹙起眉，满脸迷惑，她则暗自发笑。

才踏入殿门，便被一个高大的人影罩住，李云昭有些希奇地昂首看去，疑问道：“如何在这，不是回家了吗？”

汤予荷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竟应了一声“嗯”，摸了摸她的脸颊，又抚上她头顶的紫金冠，神情流暴露一丝的恍忽和茫然，像是在确当真假普通。

他垂下眼眸，严厉地一字一句道：“你发誓，只要我一小我。”

那双阴暗的眼眸里，除了缠绵柔情外，模糊埋没几分猖獗。李云昭心中微动，朝他耳边呵了一口兰气，柔声发问：“汤予荷，你是不是醉了？”

“醉了。”汤予荷从善如流，一边说，一边探开繁复的龙袍，带着薄茧的手握了琼玉宝脂，悄悄揉捏。

……不知过了多久，李云昭伏倒在他怀中，汗水湿了鬓发，气喘不匀，累得昏昏沉沉。

她被监禁在他与门扉之间，仰着头轻哼一声，不自发抓紧他身上的绣着孔雀图案的官服。

“李云昭，你还没发誓。”

散宴时，汤予荷作为外臣，遵循端方同其他大臣一起出了宫。李云昭本觉得他彻夜会回家，不知他何时又溜了返来，也不知他等了多久。

见她真的累得动不了，汤予荷剥下她身上还算整齐的龙袍，又摘下头顶金冠，将统统东西一一摆放整齐，才抱她去沐浴洗濯。

李云昭后背靠着殿门，退无可退，闷声望胁道：“前两日才做好的新衣，如果弄坏了，你就抱着去尚宫局补缀吧。”

他在问：只相互，不成以吗？不孤负我，不成以吗？

宫殿的门回声关上，隔断了里外两个天下。

自少慕美色，情窦未开时，李云昭便晓得汤予荷长得好极了。汤至公子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已经是京都城里响铛铛的一号人物，风韵一绝，无人可比。

他缓缓俯下身，声音也降落下去，紧促迷乱时，下颌抵在她肩上，胡乱地呼喊，“昭昭”、“殿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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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天空上，昏黄的光从裂缝中透进殿内，时候漫漫，声气渐渐，人影交叠于门扉。

“陛下……”

亥时正刻，李云昭坐着轿辇，从太极殿回到捡云宫。

李云昭闭着眼，懒洋洋地靠在汤予荷怀中，不消动一根手指头，随他服侍，舒畅得几近要睡着了。

汤予荷涓滴不怕她，头也不抬，简朴地问：“骗甚么？”

汤予荷松开她的间隙，双手扣住她的手指，压在朱红的门上，低低地问：“甚么时候娶我？”

对上他微红的眼睛，李云昭从中看出来期盼和热切，愣了一愣，旋即粲然笑开，抬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安抚的吻。

半睡半醒间，她听到耳边传来一句阴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