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鞠场之上(上)[第1页/共2页]
他的身边立着一块漆木牌子,上面用朱砂写着:
中间一个商妇嗤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块金铤,往绿队那边一推:“王世子乃襄帝最宠嬖的马球妙手,我小时候就来看他打球,从未输过。”
“御旨落笔成旨,可定存亡,可改天命。安饶天然也想要。”程安饶嗓音甜润,却透着舍我其谁的自傲。
“柳庄主,你押谁?”乌玛尓的声音复又响起。
程安饶把手套夹在腋下,又递过一根鎏金偃月球杖:“世子嫔尝尝,球杖可趁手?”
“程娘子是把库房里最好的全拿出来给世子嫔了,可见程娘子是真想赢啊。”元持悦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却透着耻笑,“是惦记彩头吗?”
几个粟特与波斯的贩子挤在最前面,此中一个蓄着卷曲髯毛的粟特人摸出一袋银币,“啪”地拍在桌上:
牙郎瞪大眼睛,但手却诚笃,敏捷地拿朱砂笔在漆木牌子上又加了一行:“没有成果——一赔十!”
“某押绯队!长公主马术高深,技艺高超,又有大将军护持,定能胜出!”
元持悦事前与和帝求了彩头,是一道空缺御旨,御旨内容由胜方向陛下求得。
“乌玛尓?你何时来了长洛?”柳步筵吓了一跳。
“世子嫔,我从库房里拿了帮手套,给。”程安饶从远处走来,把麂皮手套递给柳若蘅,“严娘子要与长公主同队,那我就与世子嫔一队,我叫程安饶,程相国的女儿。”
“程安饶,当着世子嫔的面你也这般无礼,可见真该长长记性了。”元持悦喉间微微一哽,但眼睛瞟过那副麂皮手套时,却暴露了三分对劲。
见柳步筵没有理他,乌玛尓摸遍了柳步筵满身,终究荷包子,丢给牙郎:“与我一样,押绯队!”
“莫不是还惦记取陛下的恩宠?”
绿队(王世子)—— 一赔三
柳若蘅留了一个心眼,瞧了一眼极新的柘木杖:“这么好的球杖,天然是趁手的。”
“我看师兄,如何样都会放水给世子嫔。”海茶把手里的银子全都押在了绿队身上。
“其别人都好说,就是这个世子嫔,谁都不晓得她气力如何。但她既然敢上场,应当不弱,押个平局吧。”科双掂了掂手里的碎银子,全都上了赌桌。
“久仰。”柳若蘅刚要接过手套,却闻到一阵浓烈的西婆罗香。西婆罗乃驰名的南洋幻草,香气恼人,闻之令人癫狂,制成香露沁入皮肤则可让人精力庞杂。她的手顺着方向冒充清算被风吹乱的发丝,嘴角挂着歉意的笑:“不过,我不风俗用手套,多谢娘子美意。”
“柳庄主?!好久不见!”乌玛尓欢畅地环住柳步筵的脖颈:“回籍路过,传闻新罗王世子来了,凑个热烈!”
柳步筵见状欲要夺回荷包子,却被牙郎摁住:“客长,买定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