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番外之诀别诗（37）[第3页/共4页]

胡行知望着窗外银河般的灯海，俄然开口："那日我摔碎母亲的簪子..."

院墙外俄然传来熟谙的嗓音："杨叔！你的醒酒汤——"伯阳翻墙而入，手里晃着青瓷瓶，身后跟着抱着一堆烟花筒的戎昭。

"行知少爷。"她声音轻得像怕惊碎甚么，"这是小昔学着若宴夫人的方剂熬的，试了七次才成。"

冰系神之眼出现微光，戎昭将霄灯残骸拼成莲花状："敬不灭的灯火。"

胡行知怔怔望着碎陶片中闲逛的酒液，俄然发明倒影里的本身像个陌生人。

胡行知望着四人鼻尖沾着的烟花灰，俄然发明璃月港的方向升起一盏庞大的胡蝶灯——那是他十岁时给昔知扎的款式。

"该放灯了。"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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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客啊。"胡行知拎着酒壶晃了晃，虎魄色液体洒在《璃月商路舆图》上，墨迹晕染了轻策庄的位置，"天枢星候选人也来喝一杯？"

昔知哈腰拾布的刹时，瞥见慧心袖口暴露的红绳——与两年前母亲为他们兄妹编的安然结一模一样。她的指尖在布帛上蜷了蜷，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桂花瓣："戎昭哥说…说海灯节要带我看霄灯。"

昔知抓着雕栏的手指突然收紧，指甲在朱漆上刮出细痕。

泪水大颗大颗砸在青砖上，她揪住心口的衣裳，那边别着母亲留下的和田玉压襟："你现在嫌我奉迎戎昭？可知这两年他替我挡了多少明枪暗箭？可知父亲书房案头摆的满是你爱吃的杏仁酥？"

"哥——"

伯阳按住冲要下去的昔知："让我去。"他玄色衣摆扫过木阶时，轰动了胡行知脚边熟睡的橘猫。

话音未落，楼下俄然传来碗碟碎裂的脆响。昔知扑到雕栏边，瞥见跑堂伴计正对着二楼雅间连轮作揖。雕花门内传出熟谙的嗓音："说了不必添茶！"

蔓佩夫人适时地捧出杏仁酥，香气冲淡了刹时的呆滞："先吃些点心，杨先生特地加了安神的甘松。"夜昱接过食盒，鎏金袖口扫过戎昭的肩膀，目光又落在站在窗边目视海上月华的宗子身上——那是若晏捐躯那场矿难以后，做兄长的人亲手为弟弟制作的护符，那孩子，做长兄的人，自那今后毕竟是心不足悸。

昔知在露台扑灭霄灯时，瞥见兄长房内透出的暖光。她将写着祈愿的笺纸抛向夜空，看它被夜风卷着掠过胡行知窗前，终究坠入沉玉谷的雾气里。

伯阳把食盒往雕栏上一搁："杏仁酥，你爹亲手做的。"

"哥！"昔知的声音带着哭腔撞碎满室酒气。她发间的银铃猖獗颤抖，像极了母亲灵前被夜风吹乱的招魂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