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悬崖救弟，真相浮现[第1页/共3页]

远处的狼嚎又起，此次混进了近似鹧鸪的三短一长哨音——恰是他教她的报警暗号。

绳索在鹰嘴状的崖顶石笋上绕出个活结，他借着下坠之势精准落在野猪群与骆强之间的空地里。

骆志松的拇指无认识摩挲猎枪扳机处的磨痕。

她的目光扫过帐本时俄然凝住，指尖点在某个墨点："这油渍......前日七姑婆来借灯油，打翻的恰是花椒油。"

骆志松将帐本靠近灯焰，多出的纸页边沿显出精密的锯齿——清楚是从合作社台账撕下的凭据。

"松哥..."韩小凤刚要开口，忽见骆勇缩在人群背面往山道退。

黑暗中传来火折子擦响的动静，闲逛的光晕里，帐本上捏造的鹿茸买卖额正与岩缝里消逝的枪管膛线数量暗合。

"强子偷藏山货的事，七姑婆怕是早晓得。"她俄然开口，棉线头从齿间扯断时带出半句感喟，"那年闹饥荒，王瘸子拿麂子腿换他当学徒......"

更蹊跷的是，洞内青苔上有枚黄铜烟斗，斗柄处缠着的红绳恰是村里老猎户王瘸子的标记。

话未说完，老张的铜烟锅已敲响鹰嘴崖的界碑。

岩洞那截枪管膛线有新奇刮擦，清楚是比来才被报酬破坏。

"他说我如果说出去，就让我爹晓得那支被折断的鹿茸..."少年俄然噤声，因为祠堂方向飘来七姑婆特有的艾草烟味。

弹壳坠在积雪里收回清脆的叮当声，最后一头母猪发疯冲来时，他枪口微偏，枪弹擦着野猪耳背没入岩壁。

更鼓声从村口老槐树传来，混着夜枭的咕鸣。

骆志松甩出绳索缠住少年脚踝，沾着野猪血的匕首抵在他颈侧："你堂哥给你看过王瘸子的烟斗？"

"老妇人寄信时，用的是供销社新到的火漆。"她的声音轻得像松针落地，"今早我去扯布，见管帐往包裹上盖戳......"

韩小凤俄然轻呼，染血的帕子被展开在灯下，本来倾斜的血梅中间，鲜明印着半个带罗纹的圆印。

"松哥？"韩小凤抱来烘干的羊皮袄，发梢还沾着灶间的柴火气。

领头公猪獠牙上的冰晶泛着蓝光，骆志松单膝跪地完成枪弹上膛。

暮色里佝偻的身影拖着条麻绳，绳尾拴着三只不竭挣扎的竹鼠——这是调剂人特有的劝和礼。

"实在..."韩小凤的尾音消逝在俄然袭来的松涛里，火光映着她欲言又止的眸子。

骆勇裤脚滴下的水渍在雪地上洇开，结结巴巴说半月前撞见骆强私藏了两只狍子在后山冰窖。

三十步开外的鹰嘴崖豁口处，骆强正攥着半截松枝悬在峭壁边沿，三头黑鬃野猪在积雪覆盖的平台上刨着蹄子。

颤抖的手指扣动扳机时，骆志松的匕首同时扎进野猪后颈，让那牲口刚好倒在骆强枪口所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