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2页/共3页]

裴岸得了药物助眠，虽说是睡着了，却并不结壮。恶梦连连，一会儿是站在水中的宋观舟冷冰冰的看着他，少言寡语，只喊了声四郎。一会儿又是两个妙龄女子相携而来，看到他盈盈下拜，嘴里胡胡说着，少夫人与我们作伴就是。

而门房别的一人哄着这十七八岁的小和尚问道，“是裴家的少夫人还活着吗？现在在那里？”

裴岸问道。

虽裴岸与宋观舟大婚，他也未曾露面，可对恩师独苗的影象犹新，晨光当中看了一眼，裴彻就认出面前之女是四弟妹宋观舟。

裴岸竭力关上窗户，点了火烛，闲坐灯前。

正保想到闲事儿，从速打住话旧之情，他赶紧拽住裴岸袖口，孔殷道，“四公子快点些侍卫与我下山，少夫人昏倒不醒，我师父守在身边不敢拜别。可借宿的猎户农家存了歹意，我只能先寻了个借口跑了出来，快些去救。”

那保护叉着腰，“四公子去前头院门看看，来了一个瘸腿小和尚，说要见您。”原觉得是来投宿借住的小沙弥，谁料那瘸腿和尚点名要见裴岸。

阿鲁太累，这般大的动静，竟还在熟睡。

恰好与奔来的保护劈面相见，那保护气喘吁吁猫腰躲着疾风过来，“四公子！四公子！”

没多久，裴岸到了门房，那小和尚几近是要骑在炭盆子上烤火，嘴里却又抱怨，“一会儿出去，只怕还得湿了衣物，哎。”

——天大的惊，天大的喜！

“师父？你说的是我三哥？”

裴岸排闼而入，小和尚一昂首。

多次去求见裴彻，莫说不得见人影，除了九娘以外，三哥跟前的小厮正保都看不到。

女子脖颈之间围着白布，现在排泄斑斑血迹，又叹又笑，“又不是我不放过，是你们这些人不容她活着，你那黑心的母亲，害了一个又一个，四少夫人此番归去，不久也要死于你们手中，何必来哉？”

差了边上的人去禀报父亲，同时引着换了洁净衣物的正保打马下山，“哎呀呀，我的僧衣可不能丢掉，不然师父晓得定要叱骂我。”

保卫要撵，他道了声迟误了性命，你们可做得了主。

竭力摸黑，来到窗前，只拔了窗闩，暴风一下子就顶了窗格出去，吹得屋中混乱不堪。

她掩口咳嗽，“四公子光亮磊落，您说的话妾是信的，但是——，四公子你争不过命的。”裴岸见她开端鬼哭，干脆也弃了心中惊骇，一把抓住那瘦骨嶙峋的手腕，厉声呵叱，“你莫要混来，好生去循环道上待着，不成拖了观舟去。”

正保摸了摸瘸腿处，幽幽道，“四公子，我师父已皈依佛门。”

门房不敢迟误，寻人说进门看看哪房东子灯亮，就寻那房。

“快去禀报啊！”

裴岸一步踏上前，“正保！？你如何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