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水牢困厄中遇到……[第2页/共4页]
老大夫定了定神,目光一落在谢淮钦身上,眉头刹时紧皱,那皱纹似沟壑般更深了几分。
谢淮钦心生疑窦,目光扫向里正,却发明他脚踝处系着根红绳,与初见流民时那般类似,刹时顿悟,瞋目而视:
可郑吣意声声呼喊、句句体贴,终像微光透进暗中,他身子颤抖渐止,目光有了些许腐败,望着郡主,干裂嘴唇嗫嚅:
影风猫着腰,谨慎扒开窗户一角,率先窥测,这一看,饶是他胆小,也不由后背发凉。
炉火本微小,他却像发了狂,把帐本狠狠砸进炉膛,又抱起中间成捆的密信,纸张簌簌作响,也被无情丢入火中。
如果被诊出女儿身,圣威一怒,谢家定是没顶之灾,双亲年老,本盼着儿子(女儿扮作的儿子)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却会被囚于深牢,在惶恐绝望中苦熬余生。
里正见事败露,神采骤变,正欲抵赖,内里脚步声纷至沓来,县令带着一群打手涌入,对劲大笑:
谢淮钦入彀被擒,双眼被黑布蒙住,一起被推搡着前行,待黑布扯下,才惊觉本身身处水牢当中。
谢淮钦认识浑沌,寒毒似无数冰锥在血脉穿越,他痛得额头汗珠滚落,浸入被褥。
“我……我怕这寒毒伤人,更怕……功亏一篑,让那暴徒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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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吣意轻咬下唇,神采忧愁,目光在谢淮钦扭曲的面庞与大夫间游移,旋即对大夫轻声说道:
那大夫气喘吁吁,不及歇脚,便被影风一起拽着,踉跄进了屋子,引至谢淮钦榻前。
郑吣意柔声道:“谢淮深,是我,别怕,大夫是来救你的。”
脚腕上锁着沉重铁链,将他困于齐腰深的冰寒污水里,每挪动一分,铁链便哗啦作响,冰冷的触感似要黏连皮肉。
“哼,你这多管闲事的,好好尝尝冰舒散的滋味,四个时候拿不着解药,今后每年冬至,寒毒钻心,椎骨似被万蚁啃噬,寿命也得少上四十年咯!”
“那你出去吧。”
“郡马,快随我走,郡主放心不下你,已带人在核心佯攻,引得他们慌乱,咱趁此时拿证据!”
见大夫伸来的手,她像只吃惊的困兽,缓慢收起手臂,身子伸直成一团,死死抵住床榻内侧,床帏簌簌颤栗。
现在这要命关头,寒毒不但折磨身子,更似要扯下她苦心假装的“面皮”。
火苗开初只是舔舐着纸角,转眼便在油脂助力下,“呼”地蹿起,橘红的火舌贪婪吞噬着证据,滚滚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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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吣意握紧她手,让她放心,本身定会找人解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