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赐婚惊变,公然抗旨[第2页/共5页]
未几时,敬德公主便衣袂翩跹踏入御书房,盈盈下拜:“皇兄万安。”
而谢淮钦还是神采淡然,归座持续享用炊事,似这一场风波不过是席间小插曲。
天子抬手虚扶,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暖和道:“皇妹快起,本日宫宴繁忙,此时召你前来,只是想同你叙叙家常。”
“七夕银河耀帝京,琼筵列坐满公卿。
侍从领命,上前架起谢淮钦,谢淮钦还欲挣扎,却拗不过,只能任由他们搀扶着,一起往那偏院而去。
一起上,郑吣意跟在身后,看着月色下拉长的身影,心中对这位状元郎的非常猎奇,既有好助仁心、不卑不亢一面,又有这般醉酒后敬爱率真模样
待稳住身形,她细细打量面前的男人,月光映照下,那眉眼表面垂垂清楚,忽地眼眸一亮,认出他恰是先前帮弟弟拿回鹞子的人。
“可入朝光阴尚浅,诸多政务还未吃透,治国理政之能还远未成熟,实未达到能与郡主婚配、护郡主全面之地步。”
一个恍忽,直直撞上了劈面而来的一名女子。
“皇兄圣明,只望此事真能如皇兄所愿,既成全郡主良缘,又助皇兄安定朝堂。”
“善祥郡主下嫁于他,身份上是汲引了他,他定会戴德戴德,好生对待郡主。”
敬德公主轻抿一口茶,缓声答:“回皇兄,已及笄”。
这话好似一道利箭,直直逼向谢淮钦,周遭朝臣目光也随之齐聚,或怜悯、或猎奇、或等着看好戏。
郑吣定见状,也不顾他推委,招来随行的埋没侍从,表示扶着谢淮钦送至住处。
宫宴结束,华灯初上的热烈垂垂散去,只剩夜风吹拂着宫墙柳,带着几分寥寂。
谢淮钦却一脸苍茫,脑袋里浑沌一片,加上郑吣意戴着面纱,他实在辨认不出,只含混应道:
可现在,朝堂之上,众目睽睽,她不敢暴露分毫非常,只能强自平静,面上极力保持着波澜不惊,但是那藏在袖中的双手,却早已紧握成拳,掌心尽是汗水,黏腻湿滑。
善祥郡主瞧着心生怜悯,又念及旧恩,便发起道:“公子住处可还远?我瞧你这般,怕是难以单独归去,不若我差人送你一程,也免生不测。”
敬德公主眉梢轻挑,回想起宴上所见的谢淮深,确有几分清俊风骨、才情卓绝,可这仓促赐婚,总归少了些情分。
“如何!谢爱卿莫非不肯嘛?”
“原是你!”郑吣意脱口而出。
“现在朝堂局势,你我皆知,丞相一系权势渐盛,分庭抗礼之势渐显,朕须得培植亲信,安定朝纲。”
“无妨,朕自会细细考量全面。”
谢淮钦忙摆手回绝:“不劳女人操心,我自行归去便是,本日冲撞女人,已是惭愧万分,怎敢再费事女人。”可话虽如此,脚下却似生根,挪动一步都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