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公然拒婚,命悬一刻[第2页/共4页]
“现在这等功德竟落在了谢淮深头上,真真是羡煞旁人!”
谢淮钦衣衫破坏,发丝混乱,额角挂着汗珠,望着远去背影,目光森冷,心下曲解暗生,心防渐筑。
“朕之爱侄女善祥郡主,聪明纯熟,德才兼备,自幼深得朕心,今特将善祥郡主赐婚于谢淮深,望二人伉俪敦睦,共效于国。钦此!”
“何人敢夜闯我府!”声如洪钟,突破夜的沉寂,仆人们闻声而动,呼喊着赶来。
现在正于书房中,对着烛火闭目深思,复盘白天各种,考虑后续应对,浑然不知伤害已如影随形,悄悄逼近。
“原觉得是天之骄女,品性高洁,现在看来,不过是被娇纵惯了,容不得半分违逆,稍有不快意,便用这肮脏手腕抨击,这般行事风格,实在让人不快。”
李承泽却兀自肝火难消,胸腔狠恶起伏,攥紧的双拳因用力指节都泛白,似要将那无形的“仇敌”捏碎在掌心。
“我朝独一一名被封的郡主,自幼便深得圣上宠嬖有加,那吃穿用度、礼节规制,皆是遵循顶级规格购置,这般殊荣,那可实打实的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啊!这谢淮深当真是好福分!”
谢淮钦身子伏得更低,额头紧贴冰冷金砖,心却悬在嗓子眼,暗自祷告天子就此收回成命,免除这燃眉之急。
“哼,”天子终究突破沉默,鼻腔中轻哼一声,声线里还残留着几分严肃余怒。
话语刚落,人群刹时沸腾起来,如炸开的油锅。
“罢了罢了,今后定要多防备着。”
说出这番话时,声音虽极力安稳,却仍透着难以粉饰的颤意,双手藏在袖袍下,紧握成拳,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望着那被搅得一片狼籍的书房,书册散落满地,桌椅东倒西歪,墨渍好似狰狞墨蛇蜿蜒于砖石之上,往昔的安好高雅荡然无存。
谢淮钦顿觉如遭雷击,满心都是绝望与无法,本觉得解释一二能躲过此劫,未推测还是没能逃脱这运气坎阱。可事已至此,抗旨已是再无能够,只得咬着牙,强压下满心惶恐与焦炙,叩首谢恩:
朝堂之上,喧闹得只剩那纤细叩击声,朝臣们皆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目光偶尔偷瞥向跪地的谢淮钦与高高在上的圣上,测度着这场风波终究走向。
谢淮钦在混乱中瞅准机会,绊倒一侍从,夺过其棍棒,抖擞反击。
恰在此时,一阵清风拂过,吹得烛火摇摆,光影闲逛间,似有预警。
眼看仆人渐占上风,侍从们慌了神,为首者见势不妙,呼喊一声“撤”,世人狼狈逃窜,翻墙而去,只留下一片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