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龙伯书[第2页/共3页]

当第一缕真正的晨光刺破海雾时，阳光洒下，归程舟化作了龙骨舟。陆沉在船首拾起片逆鳞，上面歪扭的刻痕不再是"阿姚"，而是阮秀教他的龙伯族笔墨："归程无归，同归即归。"

宁姚的青铜脉纹俄然勒紧陆沉脖颈："你饮下的龙血，是阮秀父亲的..."她的控告被潭水淹没，古神石像的掌心俄然展开竖瞳，映出当年本相：**安用阮秀为祭品，将龙伯王血融入陆沉灵魂。

陆沉的无相骨俄然炸裂，"咔咔"作响，骨片刺入潭底祭坛。当最后块骨片归位时，潭水俄然沸腾，热气腾腾，凝成宁姚第三百世的面庞。她的青铜脉纹在潭中延长，缠住甜睡的龙伯古神石像——那石像的眉眼，竟与阮秀有七分类似。

陆沉的无相骨暴长成三丈巨剑，剑身寒光闪动，却在斩落的刹时呆滞——剑锋离墟民首级仅三寸时，他看清了对方脖颈处的烙印：那是宁姚第三百世首创的封魔印变体，印纹中嵌着阮秀母亲的鲛珠碎片，碎片闪动着微光，似藏着过往的奥妙。

当第七个墟民化为血雾时，浓烈的血腥气满盈开来，阮秀的伞骨刺入祭坛中心。朱漆伞面映出星图异变：本来指向归墟的星轨，现在正连接着龙伯遗址的方位，奥秘的光芒闪动此中。她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龟甲上，裂纹竟构成**安的笔迹："癸卯年惊蛰，陆沉饮龙血。"

第一幕：墟民礁

"该归位了，殿下。"墟民首级俄然膜拜，神采虔诚。潭水分开门路，绝顶的青铜门前闪现龙伯族笔墨："非罪血不成启。"阮秀的泪珠坠在帛书上，晕开的墨迹显出她真正的生辰——底子不是人族历法，而是龙伯族灭亡那日的编年。

"这是龙伯族的往生潭。"墟民首级的声音从水幕别传来，带着几分沉痛，他的灰白皮肤正在剥落，暴露底下湛蓝的龙鳞，"罪人之血染红潭水时，古神将赐下..."

"停手！他们不是..."阮秀的警告被墟民的嘶吼淹没，声音在喧闹中消逝。首级的竖瞳俄然爆出青光，陆沉的影象封印再度松动：二十岁那年冬夜，**安带他屠灭的"海妖巢穴"，清楚是墟民祭奠龙伯古神的圣坛，圣坛在影象中闪现，透着阴沉。

"母亲！"阮秀的悲鸣震起万千水剑，剑影森然。古神石像的瞳孔俄然转动，潭底升起青铜棺群。每具棺椁都刻着"陆沉"的化名，棺内铺满宁姚某世的青丝，青丝缠绕。最陈腐的棺中，龙牙刃的刃柄处嵌着阮秀的乳牙，带着光阴的陈迹。

第二幕：龟甲卜

归程舟撞碎第七重浪时，海水飞溅，风波喧哗。阮秀嗅到了腐坏的鲛绡味，那股气味刺鼻又带着莫名的熟谙。她指尖抚过船帆上的星图，发明母亲尸骨化的帆布正在排泄淡金色髓液——这是鲛族女王临终影象外泄的征象，透着奥秘与不安。陆沉的无相骨俄然收回共鸣，骨缝间涌出的不是星砂，而是某种黏稠的暗红色胶质，胶质披发着诡异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