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冥引[第2页/共3页]

酉时三刻·半夜楼

"客长，刚出笼的蟹黄汤包——"

金纹在手臂灼烧，陆沉排闼而入。配房内，紫檀屏风后转出个戴青铜耳坠的女人。她穿戴三百年前的宫装，裙摆血渍绘成九瓣莲花，掌心托着的青冥罗盘正在渗血。

第五幕：灰烬重生

"**安的门徒都这么心急？"女子轻笑，耳坠晃出残影，"你师父当年在此赊账时，但是饮尽三坛竹叶青才开口。"

陆沉在废墟中醒来，怀中多了一截青铜锁链。金纹沙漏完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掌心一道剑痕，形似宁姚的断剑。远处传来茶摊老夫沧桑又诡异的歌声：

"师父......"陆沉抚过碑文，发明每座碑的落款日期都分歧——最早可追溯至千年前的甲子年，比来竟是昨日。

陆沉按剑落座："测'锁'字。"

金纹暴走，剑气扯破屏风。女子却在剑光中消逝，声音从三百盏青铜灯里传来："子时三刻，用你本身换这条锁链。"

"陆公子这边请——"

“痴儿。”

陆沉展开眼时，正对上一双虎魄色的竖瞳。

"赊账是要抵押的。"女子舔舐罗盘边沿，"**安押上剑气长城的气运，崔东山押了左眼，至于你......"她俄然扯开宁姚的衣衿，暴露的肌肤上充满赤色卦象，"押的是这份痴念。"

第三幕：缚神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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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无相本相

剧痛中，时空开端坍缩，四周的统统都扭曲变形。陆沉坠入影象深渊，瞥见三百年前的雨夜：**安白衣染血，从青铜棺椁中挖出跳动的无相骨；崔东山剜目大笑，将左眼塞进罗盘；宁姚将红绳系在他腕间，被青铜巨掌洞穿胸膛，鲜血溅落在他的衣衿。

衰老声音从卦摊传来。竹幡上"铁口直断"的墨迹未干，砚台里宿墨泛着血腥气。算命先生抬起褶皱遍及的脸，竟是地盘庙中的骷髅道人！只是现在皮肉俱全，道袍领口模糊可见七枚青铜钉的凸起，摆列成北斗状。

陆沉挥剑斩向锁链，剑锋却被青铜吞噬。金纹沙漏缓慢流逝，只剩最后两粒砂。他俄然想起卦摊道人的话，反手将剑刺入本身心口——

茶摊老夫的声音从坟后传来："现在明白了吧？**安每隔百年就要死一次，用循环重修无相骨。"他翻开草帽，暴露充满青铜钉的头颅，神采阴沉，"而你，是他第一千零一次实验品。"

地下祭坛深百丈，八条青铜锁链贯穿少女四肢。少女昂首时，陆沉如坠冰窟——那是三百年前的宁姚！她心口插着柄锈剑，剑穗红绳与陆沉怀中那根正在共鸣，熟谙的气味劈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