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嶷瞳[第1页/共3页]

跨过门槛的顷刻，怀中青铜钥匙俄然发烫。门廊两侧的青铜灯盏展开竖瞳，灯油竟是熔化的眼球，随火苗跳动出现影象波纹——陆沉瞥见本身被钉在青铜柱上的将来，金纹正被道童用铜勺舀走。

陆沉挥剑斩碎藤蔓，汁液溅上衣衿竟开端吞噬金纹。他扯下衣衿掷向空中，借李淳罡剑意将其绞成碎片。碎布落地时化作青铜蝎群，尾钩直刺双目！

"接着！"

青铜色的脓血从指缝排泄，滴落在山岩上蚀出北斗七星的凹痕。他摸索着攀上峭壁，发明每块山石都嵌着颗眼球——道童的眼球还残留着惊骇，铁匠的瞳孔里凝固着熔炉火光，乃至七星坛主的双目中仍映着被锁链贯穿的刹时。当指尖触到崔东山的独眼时，金纹俄然暴动，左眼灼痛中闪现画面：

"该醒了。"他捏碎青铜匣，九嶷山在身后化作星尘。青铜钥匙俄然飞向云海，扯开的天幕外，无数青铜棺椁悬浮如星，每口棺都连着四座天下的山脉江河。最中心的巨棺刻着"人间"二字，棺盖上插着宁姚的断剑。

"早就押给人间了。"陆沉俄然暴起，金纹裹着崔东山的左眼嵌入眼眶。剧痛中，他瞥见三百年前的本相：**安以身为饵，将第八条锁链引入九嶷山地脉；崔东山剜目不是为了镇棺，而是为了在道祖道心种上马脚！

"现在逃，还来得及。"道观深处传来青铜耳坠女的嘲笑，混着锁链断裂的轰鸣。

剧痛将陆沉拉回实际。山颠道观的朱漆大门无风自开，门缝排泄青铜色的雾，雾中传来稚童诵经声：

"第一焚，焚我青铜骨，不教因果束；第二焚，焚尔星命簿，敢笑天道疏；第三焚......"

青冥天下的云海之上，崔东山独坐酒壶，将左眼抛入青铜熔炉。熔液翻涌间，眸子大要浮出《度人经》的密文："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炉火俄然暴涨，**安的白衣掠过画面，指尖在崔东山眼窝刻下赤色符咒。

幻景破裂。陆沉发明本身身处真正的棋室——穹顶嵌着青铜棋盘，每颗棋子都是活人炼制的青铜俑。黑子俑额刻"囚"字，白子俑心口插着锈剑。当他触碰代表本身的白子时，俑身俄然开口："星命如棋，你我皆是......"

第一幕：残目引

握紧青铜匣，内里传出崔东山的留声："臭小子，去天外天找答案！记得带上老子的酒壶......"

"《九嶷葬目经》载：镇目人需剜目代天，你那双眼睛......"

九嶷山燃起无色之火。青铜熔化成雨，锁链寸寸断裂。陆沉在火中抓住第八条锁链，发明链身上刻满名字：第一个是**安，笔迹混着剑意；最后一个是宁姚，名字上沾着干枯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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