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解药’[第1页/共4页]

大夫过来一诊,老脸严厉了。

“我甘愿死也不要……”

“找大夫来!”谢韫厉喝,侍从当即去找大夫,他却仍然不放手,直到锦宁真的一点东西都吐不出来喉咙都呕出血了的痛苦模样才停下。

“我认输,解药……给他。”

“你这条命是我的,你早已嫁给了我,名正言顺拜过六合,要死也只能是为我死,同我陪葬……就连做了鬼也是我的,墓碑上刻得也是我谢韫的老婆。”他双眼漫起可怖的血丝,扔了帕子,手掌将她下颌箍的变了形,瞪大的眸能够用目眦欲裂来描述,一字字冰冷浸骨。

她只能蜷着身子往榻上躲,贴墙缩坐在床脚中身子瑟瑟,警戒地瞪着他。

侍从左岳在一旁适时开口:“大人可要派人将玉虚道长找来,道长深谙药理妙术,定能为夫人解毒。”

他看得出来。

“可你听好了。”

大夫还未赶来。

“你那里我没见过,脱。”

锦宁被放在榻上,他帮她清理肮脏,换上洁净衣裙,期间行动并不如常日里和顺妥当,她若不顺服更讨不到好,卤莽地捏着她下巴,“张嘴,漱口。”

他没法感知她此时接受着多大的痛苦,却心如刀割,“卿卿。”

小伉俪干架呢,约莫是这小女子在外有了姘头被逮到,男人发作。

大夫看这架式暗自咂嘴。

贰心口一沉。“卿卿。”

他面上阴云浓厚,将洁净衣裙给她套上,回身出了里屋。锦宁犹缓不过神,捏着衣角有过彷徨无措,她埋头用手指抹掉眼角的泪,甫一抬脸又见谢韫走了出去,手中竟拿着线绳。

“我说了,你想死也要颠末我的答应,”谢韫俯身悄悄拍了拍她的脸,“倔着罢,只要你能受得了这么被绑动手脚过一辈子。我有的是耐烦服侍。”

……

他又亲手将那绑着她的线绳一个个解开,掌心握着她冰冷的手:“冷吗?”

恰是明二给的毒药,她不久前用的。

谢韫一向在塌边守着她,当日傍晚,躺在榻上的锦宁额角颈上都沁了汗,他放下卷籍,伸手一摸,她身子竟是失了温的一片冰冷。

二人此时有多狼狈自不必说。

开初的相思引,谢容所中的奇毒,皆出自玉虚子之手。

“真的?”

“谢韫如何会放你一人过来?”

锦宁如同一谭死物闭上了眼,任他瞋目切齿。

谢韫望着暮色垂垂淹没的天涯,不知在想甚么,眉眼间也仿佛罩了层挥之不去的暗沉。

她难受的要死,又冷又热,一阵仿佛置身火山熔浆中,一阵又在极寒冰川。

盖着的被子蹬落在地,女婢镇静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并无顺从,任他玩弄,像只了无生息的傀儡娃娃,温馨极了。

催吐的滋味过分难受,她哭的眼泪糊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