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却之不恭[第2页/共3页]

齐麟在字条上，写了然城外树林竹屋的地点，还特地写上了“天霖醉”与“云上仙”愿换“老翁茶”的字眼。

他对齐麟无所求，活到他这年事就算有所求也不会再求了，能有一个百无忌讳的说话之人，便已然满足。

齐麟，笑道：“左边青衫之人乃是监察御史陈有道，当真提及来，他也算得上我外翁；右边红衣之人乃是太师赵衍，也就是赵瑾睿那小子的父亲。”

老翁点头，唏嘘道：“如此人物，又岂是老朽能攀附的...老朽单是与您镇北王订交就已惶恐至极，又怎敢在他们二位面前班门弄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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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绝世乌雅四蹄腾踊，完整踏破了林中沉寂，枯叶在乌雅马两侧回旋，又突然上扬，缓缓飘落。

老翁凝睇着沈安如，沈安如也重视到了老翁。

——他手中的纸条，已有将近三年未呈现过，此次呈现，岂不就是一场重生？

更希奇的是，单是他方才看到的人影，就有八人之多，在各个手持兵刃的环境下，竟被一名女人追得四周逃窜...

只是，他并不是来换银子的，反倒是来换酒喝的...

半晌后，他定睛一处，轻捋着髯毛也绽出了慈爱的浅笑。

——眼下，林子已成搏斗场，不说尽是杀机吧，也毫不是甚么喝茶喝酒的好处所。这齐麟不但让他送茶粉前来，还邀他在此共饮“天霖醉”与“云上仙”，真是狂人做派，令人费解。

老翁已不是第一次接到这类纸条了。

没有真正落空过的人，永久体味不到失而复得的高兴，不止是再度聚会，另有火急想要珍惜、握紧的打动。

这一问一提间，不也能显出他的本事来吗？

现在，竹屋就在他面前，那也就只等他这张想说说话的嘴了。

这孩子没说话，只咧着嘴笑，从牙上还未化掉的糖渍来看，应是贪吃糖果，替人办事。

所办之事也简朴，就是将一张纸条送到老翁处，老翁接过纸条，轻抚了几下孩子的头顶，倒也和孩子一样没说任何。

可到最后呢？还不是和最“俗气”的齐麟对上了脾气，两人是相谈甚欢，废寝忘食。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时，齐麟已在竹屋前收回唤声，并朝他挥手。

待老翁走近齐麟，才发明竟另有两位狂人已在板屋外的窗下喝酒。

除夕前，景都城外，天寒无风。

沈安如策马而驰，“凌霄铁枪”挽于身侧；她白衣如雪，狐裘披风却黑如漆夜。

老翁先是长久沉寂，后迟缓道：“你已是镇北王...屋前的那两人也不怕官兵手中的大刀砍向他们，想必都是朝堂上的大人物吧？”

潮湿的落叶铺满林间，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霜雨雪，与泥土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