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自缢[第2页/共3页]

间隔皇后薨逝不过月余，购置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第二日，陵邑传出闹鬼的传言，有人说亲眼看了鬼火。

顾北柠与澹台衍对视一眼，清楚看到了相互眼中的迷惑。

“等久了吧？方才在与王氏父子筹议官员考成一事。”

至于后宫，澹台子修的母家祝氏世代清流，虽无实权，但名声清正；而清河崔氏，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仍然是罪臣。

顾北柠没有说话，她心中仍然有一丝疑虑，祝元曦较着所图甚大，她不该把澹台子涵养的如此庸碌。

“她无儿无女，本宫做主葬在陵邑了，也与先皇后做做伴。”

“事不宜迟，我先进宫。”

若只是死了个浅显嬷嬷，澹台衍天然不必决计与她提及，顾北柠拢紧披风，竖起耳朵。

“太后？”

微量的毒药，掺在她每日的饮食中，令她一日日衰弱下去，直到毒入骨髓，无回天之力。

“臣也是如此想的，只得认下此事，静观其变。”

但既然父亲说不是，那就必然不是。

……

谟闻也没有讳饰，照实相告道：“宫里有一婢女吊颈他杀了，叫春蕊，原是在乾宁殿服侍的。”

“郡主一起顺风。”

“那位嬷嬷……”顾北柠想了又想，还是没忍住摸索着问道，“是如何死的？”

“只怕蛇早已出洞了，只是我们恍然未觉。”

澹台衍风尘仆仆地赶出去，带进满室沁凉的秋风。

“不知是为何事？”

真要论起来，澹台子修并非没有胜算。

“殿下，那位嬷嬷，是被毒死的。”

先去德宁殿拜见了太后，又去延禧宫见了贤贵妃。

“但是甚么？”

宫里又办了一场丧仪。

……

……

……

“我昨日进宫，听母妃说，宫里比来死了个嬷嬷。”

“敢问娘娘，葬在那边？”

更何况另有阿谁昭仁帝信赖倚重的长胡子老道。

顾北柠对于巫蛊杀人案的统统体味，是靠你一言我一语的回想、测度、思疑、臆想拼集出来的。

眼下朝中太子之位空缺，有一争之力的不过五殿下澹台子修和六殿下澹台衍。

太子“薨逝”，赐婚天然取消，前脚赐婚太子，后脚也不好赐婚旁人，昭仁帝没有了将段凰留在燕京的来由。

握在胸前的手突然收紧，顾北柠的语气有些晦涩：“她说了甚么？”

“只但愿史乘之上誊写阿柠丰功伟绩的时候，能够顺带提我一笔。”

顾北柠拢紧披风，与澹台衍一行人在长亭为段凰送行。

“阿柠所述桩桩件件，无一字提及我。”

昭仁帝被奏折里的夸大之词吓到，不得不点头允了段凰请回北地的奏章。

谟闻言尽于此，顾北柠跟澹台衍却嗅到了诡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