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这皇帝当得太辛苦[第2页/共3页]

陈阿娇心中大骇，不敢再往下想，她退了半步，握紧手中的锦盒，勉强挤出一丝笑，带着破釜沉舟的断交，“是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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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这江山…阿治可否替孤守好？”刘启垂首凝睇陈阿娇，陈阿娇的思路在这一瞬突然呆滞，时候仿若凝固了数秒，她轻启朱唇，低声问道：“娘舅缘何如此发问？”

刘启的双眸怠倦而暗淡，他唇上的赤色逐步消逝，尚未及反应，陈阿娇提起裙摆，恭恭敬敬地跪地行了三次大礼，颤声道：“娇娇一拜父皇哺育之恩，无觉得报！二拜父皇教养我心，恩重如山！三拜父皇赐我自在身，毕生难忘！娇娇自幼生善于长安，未能在父亲膝下尽孝，是父皇弥补了娇娇心中的缺憾，让娇娇从未羡慕过别人…”

是她不好…宿世，她缘何不能早些发明…她缘何要在乎那些礼数…缘何让娘舅抱憾离世…

她身材僵在原地，其间震惊底子没法用说话描述，宿世，统统人都觉得是因为孝王离世，才致娘舅与祖母二人母子离心…

“最多一年…”陈阿娇的眼角缓缓滴下一滴清透的泪珠，坠落在刘启的手背，连氛围都满盈着难以言喻的悲怆…

“好…”她纤细的手指悄悄地搭在刘启的脉搏上，苦笑一声，屋漏之脉，脉象如同屋漏残滴，久落一滴，既迟缓又微小，病邪已深，元气衰竭，胃气已败，乃是病危之兆…

刘启伸脱手指，悄悄弹了弹陈阿娇的额头，笑道：“何必抽泣？小兔，存亡由命，这天子当得太辛苦，娘舅这何尝不是一种摆脱…”

“呵…”刘启低笑了一声，眼神一黯，眉心几近拧了起来，忧?道：“阿姊会…”

难怪，非论是宿世此生，娘舅都固执的想听她唤一句，“父皇…”

陈阿娇只觉喉间酸涩，哽咽道：“祖母呢？”

“你若能嫁安安…”刘启收敛起声线中的笑意，忽地增加了几分降落的庄严之感…

她大起大落之心垂垂平复下来，心头却闷得难受，她感觉有某种东西从她心间溜走，她想抓却有力抓住…

月色清冷，二人的身影在月光映照下被拉得极长，刘启淡淡一笑，任由陈阿娇搀扶着缓缓走下台阶，“阿治自幼激进，若只妄图一时之利，王朝繁华不过数十载，而若欲使基业传承百年，以民为本，百姓安居乐业，无战乱扰乱方为治国之策，治儿的雄图壮志，一旦发挥，只怕会苦了百姓…”

“娇娇想问娘舅甚么？”刘启将她扶起家，目光看向远处星光班驳的夜幕，陈阿娇咬了咬唇，侧头看向刘启问道：“娘舅知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