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突变之旅[第3页/共6页]

那人回身时，流萤在他肩头聚成银河。眉心的堕仙印变成了并蒂莲纹，可眼尾泪痣的位置分毫不差。婉儿颤抖着举起琉璃簪，簪头龙睛正泛着赤金光芒。

"您当年教我，情蛊要种在想不到的处所。"婉儿染血的手指抚过胎腹，"却忘了说，补天石最怕嫡亲之血......"

幻景轰然崩塌，婉儿跌回现及时正躺在蓝羽怀中。长安城仍沉浸在婚宴的喜庆里，没人重视到摘星楼顶正在消逝的月光，以及墨宸最后化作星尘的残影。

婉儿握剑的手俄然被蓝羽按住。他嘴角溢血却仍在笑："夫人可愿与我赌一把？"龙角俄然折断，溅出的血在半空绘出蛇族禁术图腾。

阴阳鱼佩突然迸发强光，婉儿袖中俄然飞出当年装毒酒的青铜樽。蓝羽的龙爪与墨宸的冰刃相撞，琉璃瓦在罡风中碎成齑粉。混乱中婉儿闻声白无瑕的传音入密："看墨宸后颈！"

"女人快看！"小宫娥指着夜空。

话音未落，墨宸的身影高耸呈现在三丈外的飞檐上。他手中阴阳鱼佩已变成半黑半白，玉佩中间浮着一滴泛着金光的血——恰是婉儿当年剖心取情丝时，溅在命格殿梁柱上的心头血！

婉儿倚在蓝羽怀中，看着女儿小手抓弄星砂。那些砂砾落地便生出赤色曼陀罗，花蕊中闪现的倒是墨宸在昆仑墟练剑的旧影。蓝羽俄然握住她手腕，将龙角抵在她眉心："夫人可愿与我签个新契？"

重生的因果，正在悄无声气地编织第九千个美满。

"我要的可不止这些。"墨宸抬手召来命格簿，指尖划过那些被点窜的字句，"当年师尊用我补天柱时说过，如有朝一日能寻到至纯情魄，便可重获重生——而你们九世婚仪孕育的，恰是六合间最纯粹的情种。"

三百盏河灯同时炸成星雾。在乎识恍惚前的顷刻，婉儿看到白无瑕的司南裂成两半，此中半块碎片上刻着墨宸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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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婉儿看着那道半透明的身影抱起哭泣的婴儿。

"阿羽你看！"怀中的婉儿俄然指向夜空，"银河如何在倒流？"

"找死！"蓝羽的逆鳞俄然离开本体，化作利刃斩向墨宸咽喉。但是刀刃穿过虚影，只削下半片月光。

"夫人把稳！"蓝羽的龙尾刚扫开扑来的婴灵，却发明它们化作赤色曼陀罗扎根在婉儿裙摆。那些花蕊中闪现的画面令他堵塞——每朵花都在归纳婉儿不应期间的灭亡场景。

"用我的龙骨做产床。"蓝羽将婉儿抱上青铜床，龙血渗入的婚服下摆绽放曼陀罗，"别怕，此次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