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守护传奇[第6页/共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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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可知最痛的不是剜鳞？"星曦碳化的左臂俄然穿透虚空，腐肉间坠落的冰晶里封着半枚玉梳，"是那年你说'鲛人发饰粗鄙'，我生生拔尽逆鳞下的绒羽......"

婴孩俄然收回清越龙吟，脚踝胎记迸发的金光里浮出半卷鲛绡。星曦碳化的指尖穿透镜面，悄悄点在那行退色小楷上："母亲当年说想要东海最柔嫩的鲛绡做盖头......"

婉儿踉跄着抓住蓝羽染血的衣袖，指尖几近掐进他臂弯的龙鳞纹里："这些嫁衣上的避火纹...当真都是星曦的逆鳞血？"

"你们...你们当着我的骸骨调情！"星曦腐臭的鲛尾拍起浪花，冰晶棺椁俄然翻转，暴露内侧密密麻麻的刻痕——满是蓝羽三百年来刻的"婉"字。

"解不开的。"蓝羽含住她耳垂轻咬，"三百年前你翻开盖头那刻，这姻缘结就烙在龙骨上了......"

蓝羽俄然将婉儿打横抱起，龙尾扫开层层鲛绡帐，暴露珊瑚礁后藏着的鎏金笼。婉儿揪住他襟口惊呼："这是......"

"早不疼了。"蓝羽低头轻嗅她发间合欢香，"倒是娘子，当年大婚时说要在龙心口纹......"

"昨夜你说去加固海眼封印......"婉儿指尖发颤地抚过伤口，被蓝羽抓住按在心口："封印要滴血认主。"龙爪勾开衣衿，暴露心口鲛珠大小的凸起，"这里缺的龙珠，三百年前就炼成你的合欢簪了。"

婉儿羞恼地要逃，却被龙尾鳞片勾住裙带。蓝羽衔着发带欺近："娘子当年扯坏的鲛绡帐，为夫用逆鳞重织了......"鎏金鳞片随呼吸开合，暴露内里若隐若现的龙纹。

"咳咳，练刀法罢了。"蓝羽别过脸，龙尾却诚笃地卷住她脚踝。星曦俄然从珊瑚丛探出半张碳化的脸："阿姊快看他后颈！"

蓝羽鎏金竖瞳映着海底飘落的鲛绡灰烬，喉结转动时带出沙哑的龙吟："你怀胎七月昏倒时，她夜夜跪在合欢殿剜鳞。那日你嫌嫁衣领口绣的并蒂莲粗糙......"

她俄然咬破指尖，鎏金龙血在空中勾出《逆鳞契》。蓝羽染血的喜服无风主动，襟前龙纹化作锁链缠住星曦骸骨："三百年前你逼我立契，现在该还债了——"

"阿姊...掀盖头啊......"星曦骸骨俄然碳化成灰，灰烬却在虚空凝成鲛绡盖头。蓝羽燃烧的逆鳞刀劈开波浪，刀刃触及盖头的顷刻，整片归墟俄然响起龙骨编钟声——竟是星曦及笄那日，偷潜入龙冢剜鳞时触发的禁制！

"阿姊接住合欢蛊！"星曦碳化的骸骨俄然立起，腐臭的鲛尾扫过祭坛残骸。三百片逆鳞自她脊椎剥落，在暗潮中凝成冰蓝蚕茧。婉儿被龙纹胎记牵引的手刚触及茧壳，海底俄然裂开猩红纹路——竟是星曦三百年前刻在归墟禁地的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