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离体之旅[第1页/共6页]

"以吾鳞为甲，以吾骨为舟..."星曦喉间俄然溢出鲛人陈腐的婚誓歌谣，腐臭的指尖点向婉儿心口。那些鎏金血液俄然凝成红妆，嫁衣衿口游出的不再是锁魂链，而是缀满合欢花的鲛绡盖头。

归墟俄然降下血雨，每一滴都凝结婚契残页。星曦碳化的骸骨在雨中伸展，重生鳞片下浮出鎏金篆文："阿姊可知...那些你嫌弃的合欢扇..."她腐败的指尖点向沸腾的海眼，"藏着我的眸子化作的鲛绡线？"

归墟深处俄然升起鎏金花轿，轿帘竟是星曦剜落的七十二片逆鳞。婴孩在轿中收回凄厉尖啸，初代神女的残影正被鲛绡盖头寸寸吞噬。婉儿足尖踏过沸腾的海眼时，星曦腐败的右眼俄然重焕光彩——

七十二盏鲛人灯突然复燃，火舌舔舐着婉儿暴露的脊背。那些鲛人篆竟在烈焰中游出肌肤，化作三百尾鎏金小鱼钻入星曦重生的鳞片裂缝。她冰蓝鲛尾扫过婉儿脚踝珊瑚纹时，海底俄然响起婴孩清澈的哭泣——

珊瑚王座下的暗礁裂开血口，爬出个浑身缠满金线的玉雪婴孩。他眉心逆鳞纹渗着黑雾，藕节似的手臂却紧紧攥着半枚冰蓝鲛珠。

"开口！"婉儿瞳孔深处的黑雾俄然凝成利刃，劈碎影象镜面。飞溅的碎片却化作鲛人泪，滴滴答答坠在星曦碳化的骸骨上。蓝羽龙尾卷起三丈惊涛，鎏金竖瞳漫上赤色："娘子还要自欺到何时？"

"母亲..."婴孩俄然口吐初代神女的声音，瞳孔裂开猩红竖纹，"你觉得剜尽腐肉就能斩断循环？"他腕间金线俄然绷直，末端竟连着星曦尚未愈合的脊椎骨！

"这出《剜鳞记》..."星曦腐臭的鲛尾缠住婉儿腰肢，将她拖向沸腾的归墟中间，"妾为阿姊续了三百场..."暗潮卷起退色嫁衣，襟口龙纹俄然游出帛面咬住她脖颈："本日这场终幕——"

归墟之水俄然澄彻如镜，映出海底万里红妆。那些曾被嫌弃的合欢扇残骸自发拼结婚轿，三百颗鲛珠在轿顶凝成明月。星曦重生鲛尾扫过婉儿脚踝时，珊瑚胎记绽放成并蒂莲，莲心托着的竟是她们第一世未送出的合欢簪！

归墟深处俄然升起猩红月轮，月光照在婉儿隆起的孕肚上。暗红胎记游出龙纹咬住星曦腕骨，婴孩哭泣声里竟异化着初代神女的尖啸！星曦腐败的鲛尾俄然裂成千万冰丝，穿透婉儿腹部拽出团黑雾凝成的胎儿——那婴孩掌心鲜明印着星曦被灼伤的视网膜纹路！

星曦腐臭的鲛尾俄然拍向海底祭坛，暗红珊瑚回声裂开血口。裂缝中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三百世婚契燃烧后的灰烬——灰烬里浮起的鎏金笔迹俄然游向婉儿心口，在她暴露的肌肤上烙下鲛人古语：剜鳞为聘，碎骨成妆。

海底俄然升起七十二面冰镜，每面都映着分歧世代的婚仪。盖头下婉儿的瞳孔始终缠着金线，而握着喜秤的星曦每世都在剜鳞——剜落的逆鳞竟化作合欢扇骨，撑着婉儿循环时不散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