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破体旅途[第4页/共6页]

蓝羽的残影在碑文上凝成喜秤，秤钩刺穿婉儿肩头："娘子该称称这三百年的至心了——"秤盘里浮起的竟是五岁的星曦，正偷偷将护心鳞塞进昏倒的婉儿口中。

海底俄然浮起三百面婚镜，每面都映着倒置的喜堂。蓝羽的残影在镜中穿越："坎卦主水，离卦为火..."他染血的龟甲拼成卦盘，"水火既济时，便是剜心刻骨日！"

蓝羽的龟甲在酒气中暴涨，喜秤俄然勾出婉儿脊背的龙纹："坎离卦象要成了！"秤杆裂开的刹时，十五岁的星曦正从心口剜鳞，血珠滴进婉儿惨白的唇缝。暗处的初代神女残影却捏着蓝羽的喉骨，将傀儡丝系上秤砣。

跳动的鲛丹上缠绕的底子不是黑雾，而是三百根鎏金傀儡丝！每根丝线末端都系着枚冰晶铃铛，跟着归墟潮汐悄悄摇摆。

婉儿瞳孔裂开鎏金竖纹，嫁衣残片裹住星曦腐败的鲛尾："你用逆鳞改写天命..."龙纹游过她渗血的锁骨，咬住埋没的鲛绡绳结，"就为让我每世死在你怀里？"

星曦腐臭的右眼俄然滚出冰蓝火焰，灼烧着婉儿的嫁衣残片："阿姊翻我嫁妆时..."她尾鳍骨裂成玉簪挑开婉儿衣衿，"没瞥见最底层那匣龙鳞粉？"暗红疤痕下浮出密密麻麻的鲛人密文，恰是婉儿每世婚书上消逝的落款。

星曦笑出带血的泪，重生鳞片刮擦着珊瑚榻："阿姊当年教我雕冰棺时..."她俄然扯开衣衿，心口逆鳞竟是用婉儿褪下的龙角雕镂，"可没说要用本身的骨头当刻刀。"

"该换烛火了。"婉儿俄然捏碎心口逆鳞，鎏金火焰淹没七十二盏鲛人灯。火光中闪现她们七岁时的海市——细姨曦踮脚给婉儿系鲛绡，暗处却将本身的逆鳞塞进她香囊。而当年的婉儿回身就将鳞片炼成脚链银铃，铃铛里藏着的傀儡丝早被换成鲛绡绳。

婉儿俄然掐住星曦的咽喉将她按进鲛绡堆，指尖陷进她重生的龙纹胎记："你说鲛绡系魂..."珊瑚镯俄然裂开，鎏金锁链缠住星曦腐败的鲛尾，"那这三百条锁魂链里编的但是你褪下的鳞？"

婉儿脊背龙纹俄然暴起，龙口衔着的竟是星曦第一世被剜落的鲛珠。暗潮中浮起鎏金嫁妆，翻开竟是支染血的合欢簪——簪尾东珠裂开，暴露内里伸直的两个婴孩虚影。

蓝羽的残影在锁链中凝成合卺杯，杯沿金线俄然缠住婉儿脚踝："娘子饮了这杯剜心酒..."杯身闪现的画面倒是星曦跪在龙冢，正将婉儿的护心鳞嵌进本身脊椎，"便知何为真正的换命契。"

"逆鳞为聘终化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