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山水归隐[第2页/共2页]

午后，她在书房清算医案。这些年来，每一个病例她都详细记录，筹办编成医书，留给先人参考。萧远珩在一旁研墨，屋外蝉鸣阵阵，一派闲适平和。

这时，萧远珩从后院走来，手里捧着一盆刚开的茶花："本年的茶花开得真好，要不要安息一会儿，喝盏茶？"

"我和你一起去。"萧远珩已经清算好了灯笼。这些年来，他不但学会了根基的医术，更成了她最得力的助手。

月光如水，洒在竹林间。远处传来零散的更声，却不是宫中的呆板节拍，而是乡间的天然韵律。叶知秋晓得，这才是她最神驰的糊口。

"这才是真正的欢愉。"叶知秋擦拭着医具说，"比坐在龙椅上舒畅多了。"

叶知秋莞尔一笑："等我把这味药配好。"她的眼神扫过药园，这里种满了各种贵重药材，都是这些年来经心培养的。每一株都承载着她的心血，也依托着她济世的心愿。

次日凌晨，他们才怠倦地返回。但看到阿谁安然出世的婴儿，和母亲感激的眼神，统统怠倦都烟消云散。

"想甚么呢？"他将茶盏递到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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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几位来学医的年青人围坐在堂前，听她讲授医理。这些都是各地保举来的有志之士，有的是豪门后辈，有的是外族青年，乃至另有从西域远道而来的肄业者。

"老大夫，您看这药方该加减些甚么？"一名年青医者捧着医案，恭敬地扣问正在药园里采药的叶知秋。她穿戴一身素净的布衣，鬓角已见斑白，却仍然精力矍铄。

江南三月，细雨如丝。一座掩映在竹林间的医馆前，早已排起了长队。医馆的匾额上写着"济世堂"三个大字，笔势遒劲，却透着几分温润。这是叶知秋隐退后亲笔所书。

"江南的医馆越来越多了，"一名贩子说，"都是遵循太病院的章程办的。老百姓有病都不愁了。"

这让叶知秋想起了当年推行医改时的景象。现在看来，那些尽力并没有白搭，鼎新的服从正在渐渐闪现。

深夜，一阵短促的拍门声突破了安好。本来是邻村一名妊妇难产，家人连夜来请医。叶知秧二话不说，带上医具就解缆前去。

叶知秋放下药篮，细心看过医案："病人脉象沉细，应是久病伤阳，当加附子温补。不过要重视火候，以免伤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