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父亲心事[第3页/共3页]

"我用你家传的龟甲为他占卜。"叶父说到这里，语气俄然变得冲动，"你可知我看到了甚么？那孩子命格独特，紫气覆盖，清楚是......"

这一夜，叶府高低都在为明日的出发做筹办，唯有书房的灯火彻夜未灭。而密室中，叶知秋还是在推演着命理，试图看清这迷雾重重的前路。

"今早刚接了个急诊，还未回......"吴伯话未说完，就见叶父目光掠过他的肩头，径直朝书房方向走去。

"现在还不是奉告你的时候。"叶父点头，"我奉告你这些，是想警告你：相术虽好，却也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天机，一旦看破，就是死路一条。"

"但是父亲，如此一来，朝廷必将大乱。"

夜风吹动窗棂，收回吱呀的响声。叶知秋望着案上的铜镜，镜中倒映出她略显怠倦的容颜。母亲的死，父亲的布局，朝廷的奥妙，另有即将开启的北境之行......这统统，究竟会将她引向何方？

"礼部尚书。"叶父再次打断她，"是他亲身登门。"

"坐。"叶父打断她的话，自顾安闲太师椅上坐下。

"他是为了他那刚满月的孙子来求相的。"叶父缓缓道，"我本不欲为他相命，可他跪在我面前，非要讨个准话。"

叶知秋点头。这些年来，每当她想切磋母亲的死因，父亲老是杜口不谈，乃至发怒。本日如何俄然提起？

"你公然已经发觉了。"叶父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挖苦，"我叶家世代相师，能看破帝王命格的，也就只要你我父女了。"

叶知秋心跳加快："以是母亲是被......"

叶父摆摆手，神采非常凝重："大蜜斯可在？"

叶父沉默很久，才开口道："本日，有小我来找我相命。"

"哦？"叶知秋不动声色，"看相虽是我叶家传承，但父亲向来不屑一顾，本日如何......"

叶父猛地看向她："你也看出来了？"

叶知秋手指微颤："阿谁奥妙是......"

她轻手重脚地来到父亲书房外。月光下，模糊可见父亲伏案疾书，不时收回几声低咳。

叶父站起家，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你母亲......"他顿了顿，仿佛下定决计，"你母亲是因为看破了一个天机而死的。"

她正要排闼而入，却见父亲取出一枚玉简，右手画符，口中念念有词。顷刻间，玉简绽放出刺眼的光芒，继而又归于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