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二人的决定[第1页/共3页]

他穿粗绸衣，宠妃裙摆不曳地，陵墓只用陶器陪葬。恰是这份仁厚，才初创了‘文景之治’的乱世。”

暮色渐浓时，二人携着一卷姜饼赠送的《文景之治全录》跨出光门。

“何止成器！”

刘邦俄然抓住她的手，“你当朕是让你当甩手掌柜？盈儿要学的是帝王的杀伐定夺，这天下——”

她俄然滑头一笑，“不过陛下若想青史留名，倒该想想如何把戚氏送去和亲匈奴——”

“文帝即位后，第一道圣旨便是拔除‘诽谤罪’。他说：‘古之治天下，朝有进善之旌，诽谤之木，以是通治道而来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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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浑身一震。

吕雉将竹简紧知心口，玄色袖摆掠过宫墙新发的柳枝：“管他史笔如刀，妾身只要盈儿活着瞥见四十岁的太阳。”

“另有吕后，”姜饼转向眼眶通红的女子，“您可知刘盈为何惊骇您？不是因您强势，而是您看他时，眼里永久带着核阅。”

“二位的决定，或许能让惠帝活过四十岁，让诸吕不必惨死，让大汉少流三成血。”

“老地痞！”

又可知他暗中命人将秦朝文籍誊抄备份，才让挟书令拔除后文明得以持续？”

姜饼话音落下，却见刘邦如有所思。帝王的手指在刘恒画像上摩挲，俄然问：“这刘恒……可曾难堪娥姁族人？”

画面流转，长安城外沃野千里，耧车播种的农夫唱着《击壤歌》，太仓之粟溢出门外。

刘邦俄然大笑：“好个薄姬！当年朕嫌她寡淡，倒养出个会过日子的天子！”

吕雉擦着眼泪，俄然想起甚么，“姜先生，刘恒那孩子……现在那边？”

“胡涂！”

吕雉清楚瞥见他颤抖的肩头……

“不是教诲，是伴随。”

笑骂声惊起檐下春燕，未央宫的桃花一夜之间全开了。

笑着笑着声音渐低，“若盈儿活着……娥姁，你说他会如何？”

他用心留了半句，看着佳耦二人眼中渐亮的星火。

吕雉怔怔望着火线，本身的儿子仿佛闪现面前。

刘邦俄然伸手，仿佛要抓住那本不存在的身影，指尖仿佛穿过了刘盈的鬓角：“这孩子……朕出征时他总躲在柱子后偷看，朕转头时又慌得摔了玉冠。”

“先生方是说刘恒……那孩子治国有方？”

若陛下当年多分些心机教诲，而非任他困于深宫妇人之手，若皇后少些强势掌控，允他亲身理政历练——”

她转头望向刘邦，眼底燃着炽热的光，“您方才说要亲身教诲盈儿？好！臣妾从本日起，毫不再干与朝政！”

刘邦俄然起家踱步，腰间玉璜叮当作响：“姜先生，若朕现在开端亲身教诲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