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我计不成，乃天命也[第1页/共3页]

张嶷带着三百死士伏在武库飞檐下，远处未央殿灯火透明。

……

当时漫天星斗都落进丞相的眼睛。

刀锋擦着对方咽喉划过，钉在燃烧的柏树上，残破的“中原”二字在火光中明显灭灭。

洛阳来的监军卫瓘正在钟会帐中嘲笑：“大将军当真信那姜维的话？”案几上摆着三封密信，火漆上还沾着成都宫墙的朱砂。

三支狼牙箭同时穿透胸膛时，姜维用最后的力量将断刀掷向卫瓘。

五百魏军结成鱼鳞阵步步紧逼，他却望着殿前那株老柏树——先帝入蜀时亲手所植，现在正被火舌舔舐。

箭雨腾空而起的刹时，他恍忽瞥见建兴十二年的五丈原。

卫瓘瞳孔骤缩。

二十架云梯同时架上宫墙，却闻声四周八方传来弓弦震颤之声。卫瓘的玄甲精骑从街巷涌出，火把照亮他手中染血的密函。

身后传来铁甲摩擦声，钟会的玄色大氅扫过满地枯叶。

成都的冬雨冷得砭骨。

曹操听罢，支支吾吾的说着甚么，也不知是听出来了还是没有。

“你倒是把刘邦研讨得透辟。

秋风掠过诸葛亮的四轮车，羽扇指向长安方向：“光复中原，还于旧都……”

钟会正在宴请魏军诸将，丝竹声中不时传来杯盏碎裂的脆响。

姜维脸上带着浓烈的不甘，眼睛死死盯着卫瓘，竟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受。

细心一看，那柱子上那里另有姜维的身影，一个将死之人，竟然就这么消逝不见了？

刘彻对这类有功之臣尚且如此，何况是我？”

“上！给我上！将他剁成肉泥！”

不知是想到了甚么，卫瓘一个激灵，赶紧大声叮咛起部下的士卒。

说到这里，曹操又忍不住摇了点头。

“算了，朋友宜解不宜结，就算汗青上的你做错了甚么，但这个时空里的你没错。

卫瓘的吼声撕破雨幕，“叛贼姜维，还不伏法！”

他认得这柄刀——二十年前街亭之战，恰是这柄刀刺穿了张合的咽喉。

建兴六年的祁山大营，诸葛亮握着他的手在舆图上划过陇西：“伯约可愿与我共扶汉室？”

当时他刚过弱冠，觉得这双手能托起全部天下的日月。

“脱手！”

固然他晓得曹操说的有必然事理，但还是筹算再为刘彻辩白一番。

“那可不！”曹操抬高声音，“我之前看《史记》，主父偃提出推恩令时多风景，最后不还是被族诛了？

姜维俄然狂笑，断刀劈开劈面射来的箭矢。他想起诸葛亮最后一次北伐前夕，五丈原的星空下，丞相指着北斗七星说：“伯约，你看那摇光星，最亮的时候就是它陨落之时。”

姜饼看着曹操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由得点头发笑。

“主父偃？”姜饼挑了挑眉，“你倒是会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