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周后的暗号[第1页/共3页]

"天然晓得，"大周后淡淡一笑，"那是先帝留下的，我怎会不知？只是......"她意味深长地看着赵庆，"你找阿谁做甚么？"

大周后放下碗，从袖中取出一封旧信："这是十年前他写给我的，当时我们方才落空北方的国土。"

华安端着食盒出去，却见大周后还穿戴昨日的衣裳，明显一夜未眠。

小环在一旁抹泪，华安也感到一阵酸楚。谁能想到，阿谁曾经繁华非常的建康宫，现在会是这般风景。

一个月后，当动静传来讲大周后在建康城破时服毒他杀时，华安正在临安的一家小茶社里。他放动手中的茶杯，望着远处的天涯，仿佛又看到阿谁月夜里的身影。

赵庆眼睛一亮："娘娘晓得在那里？"

"娘娘，"小环轻手重脚地出去，"华安公公送来了早膳。"

华安恍然大悟。难怪这段时候，不管是宫女内侍，还是大臣家眷，都能安然分开建康。本来这统统都是李煜早已安排好的。

"娘娘，"小环俄然从内里仓促出去，"赵庆带人来了！"

"但最首要的不是这个，"大周后持续说，"陛下这些年在官方设立的义庄、药局，大要上是为百姓供应医食救济，实际上是在安插退路。"

"奉的是哪一名的旨意？"大周后语气平平。

赵庆还想说甚么，但在大周后严肃的目光下，终究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观史可知兴替，看棋可悟人生。江山非一姓之有，本是白云过岗，流水入海。但愿我二人在这乱世当中，能护一方百姓，保一缕文脉......"

她展开信纸，已经泛黄的纸面上，李煜清秀的笔迹仍然清楚可见：

"你是说《食医杂录》吗？"大周后打断他，"那确切是本好书。"

赵庆一时语塞，随即陪笑道："娘娘谈笑了。只是......传闻娘娘这几日都在服用一些特别的炊事？"

"当时的御膳房比现在热烈多了，"大周后的目光变得悠远，"各地进贡的珍羞，官方进献的方剂，另有那些御厨们比试厨艺的声音......"

赵庆神采一阵青一阵白："娘娘此言差矣，臣不过是......"

华安接过木盒，只觉分量不轻。

她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模糊可见的秦淮河："你晓得吗？我年青时很不睬解陛下为甚么老是写那些凄婉的词。现在才明白，他大抵早就预感到了明天。"

很多年后，当另一个王朝走到绝顶时，这些方剂和舆图再次阐扬了感化。而这统统，或许恰是汗青赐与先人最贵重的奉送。

"晓得甚么？晓得你们昨夜在密道中找到了《食医杂录》吗？"大周后笑了，"这后宫里的事，又有甚么能瞒得过我呢？"

华安泪眼昏黄地应了一声，回身拜别。走到门口时，他转头看了一眼。月光中，大周后的身影仿佛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