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范公告老，临别赠言[第3页/共3页]

"起来吧，"范仲淹扶他起家，"我固然要告老回籍，但朝廷还需求你们这些年青人支撑。记着，为官如医，贵在存仁心、明大义。"

"先生，"华千机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喃喃自语，"门生必然不负所托，以医者之心，行济世之道......"

华千机翻到名单，俄然发明上面有几个熟谙的名字："这是...包大人？另有杨将军？"

"不，"范仲淹打断他，"这些年我看着你生长，你比你设想的要强大很多。记着，医者救人，为官济世，本是一理。今后不管你在甚么位置，都要记着这一点。"

华千机双手接过玉佩，只见上面刻着"以民为本"四个小字。

酒过三巡，范仲淹举杯："诸位都是国之栋梁，望今后仍以天下为己任。老夫虽去，但心念所系，永久是这方热土。"

"达到'心安'。"华千机接道，"先生常教诲我：摄生之道，关头在养心。心安则身安，心正则身正。"

暮秋的汴京，到处透着萧瑟。范府前的老银杏树叶子已经泛黄，随风飘落，给这座持重的宅院增加了几分凄清之意。

"先生......"华千机鼻子一酸。

范仲淹欣喜地点头，又拿起一本厚厚的医书："这是我这些年记录的心得。内里不但有治病的方剂，更有治国的事理。"

但行仁义道，莫问功名事。

范仲淹走到书架前，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一封陈腐的函件："这是先帝驾崩前奥妙交给我的手诏。"

"不错，"范仲淹欣喜地点头，"恰是这句话打动了我。你晓得吗？这些年来，我见过太多只晓得投机追求的官员，也见过太多只晓得随波逐流的医者。但你分歧，你晓得'本'。"

华千机恭敬接过，只见信封上盖着御用密印，翻开后内里是一张泛黄的纸笔。

"还记得十年前，你刚来时，这树方才栽下。"他抚摩着树干，"现在已经长得这般高大。你也是一样，从当年的青涩少年，生长为独当一面的栋梁。"

"先生教诲，门生永久不敢忘。"

华千机将食盒一一翻开：人参炖鸡、山药羹、枸杞炒青菜......每一道都是范公允日最爱的摄生菜品。

他站起家，走到窗前。春季的阳光斜照出去，为他肥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