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何罪之有？[第2页/共3页]

臭鸡蛋裹着风声呼呼而来，却都不及牛家老太太的话语伤人，刑昭昭辩无可辩，只感觉既气愤又委曲，薄弱的身材颤抖个不断。

一片干巴巴的白菜叶子砸在她毫无防备的肩膀上，留下一块暗绿色的污渍。

“牛家婆子，你话里的意义是要揭露你儿牛二逼奸良家女子吗？”

他说：你做得很好。

“没用的东西，连个小丫头也搞不定，该死你娶不到媳妇。”牛家老太太将满腔肝火宣泄在自家儿子身上，也不管他一身的伤还没好，狠狠捶了他一把，打得牛二眦牙咧嘴却不敢喊疼。

抬脚迈出县衙大门，灼灼艳阳照在脸上，十四岁的少女下认识的抬手挡住刺目标光芒。几日的监狱糊口，洗漱不便已经让刑昭昭身上生出馊臭的异味，她现在只想回家打桶水洗濯洁净，再换身衣裳，好好睡一觉。。

“不要脸的妓生子，做下这般肮脏事，竟然另有脸活着。”

牛家人抬着浑身伤痕的牛二上夏旺家讨要说法，诚恳怯懦的娘舅舅妈都劝她嫁给牛二以停歇风波，唯有她挺直了脊梁只一句：“不嫁，死也不嫁。”

“本官宣布：牛二诉刑昭昭伤人一案，皆因牛二咎由自取而至，刑昭昭伤人罪名不建立。”

啪——

实在刑昭昭不过一个马草率虎识得几个字的乡间丫头，她那里晓得这些，不过是在堂上听顾大人说过这句，记着了罢了。

“小妖精，你勾搭我儿，却又不认账，还打伤他，真是不知廉耻，和你那做娼妇的娘一个模样。”

扶着儿子走向人群的牛家老太太终是咽不下那口恶气，看自家侄女手里另有两个臭鸡蛋，抢过来扔向刑昭昭，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你个娼妇生的小贱人，你白花花的臂膀都叫我儿看过摸过，我老婆子就看哪个王八乌龟会娶你这个该沉塘的烂货。”自古以来只要女人骂女人才充足暴虐。

刑昭昭抬起脸望着劈面的年青男人，她只在堂上见过他两面，他就坐在一旁的矮案上写写画画，应当是师爷一类的人。

“到底是有娘生没娘养，爹又死得早，半点家教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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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风俗堕泪的女人，因而抹掉满脸的泪，当真问他，“真的吗？”她想再听一遍，听他说她没有错。

“没……没有。”说罢她也顾不得别的，扶着牛二撒腿就跑，很快母子两人就跑得不见踪迹，其他前来帮牛家母子壮阵容的亲朋也做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