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散是满天星[第1页/共3页]

“一会儿要用饭了，我怕说了你吃不下东西。”刑昭昭接过茶水道了谢，“你听了我的很多事，你的事我也听了很多，传闻唐掌柜成心升你做紫衣绣师，是不是真的？”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我还要长命百岁，瞧着你出嫁呢。”

刑昭昭仍旧板着脸，“钟离大夫说了，不准你再吃肥腻的食品。”

“是甚么蛇咬的？”走的门口的钱团头，俄然回身道。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刑昭昭一僵，这较着是道超纲题，但她还是想了想后答道：“我们鸣沙县内毒蛇种类未几，能将一个成年男人毒死的约莫只要在山上活动的雪山蝮蛇。”

“不可，是姐妹集会。”

“刑娘子，你变坏了。”小蝶嫌弃的撇嘴，却并不迟误手里帮她倒满茶，“我在绣房都听到你的大名，你快跟我讲讲你是如何蒸骨验伤的？”

“听他儿子说，那要你做甚么？”老头打断她的话，“万一他儿子扯谎哄人如何办？”

“唔，这还差未几。”钱团头背对着她挥挥手，“别忘了再带一坛女儿红。”

“啊？说了吗？”钱团头装胡涂，“能不能带师父呢？”

衙门里的活计要与各种人打交道，她的性子也较之前变得勇敢凶暴，再者钱团头是至心拿她当亲闺女一样的心疼，弥补了她十七年来贫乏的父爱，令她的脾气也活泼了些许，真真有了几分少女的娇俏。

“呸呸呸，百无忌讳，百无忌讳。”

案几上躺着一具赤条条的男尸，他浑身衣衫尽褪，只在腰间盖了一块白布。

“嗯。”老头吐出一口烟，“几时死的？”

小蝶长长叹口气，“偶然候我真的忍不住想奉告师父江老爷的真脸孔。”她忐忑的问：“昭昭姐，你说师父会信吗？”

刑昭昭把玩道腰间的香囊，“你何必谦善，你这般技术已经一点不输苏夫人，你莫不是怕苏夫人多心？”

“不过，我传闻苏夫和江老爷走的很近，他们……他们……”

过了一会儿，少女走出房间，对着蹲在门口吧唧吧唧抽旱烟的老头道：“师父，已经查验完了。”

刑昭昭当真的模样逗得钱团头哈哈大笑，他平生无儿无女，得了刑昭昭这个门徒后，倒让他品出些嫡亲之乐的味道。

晨光微明，温和的天光透过窗棂照进房间。

“呵呵，这也没难倒你。”钱团头皱巴巴的脸伸展开来，刚想夸她两句，成果一阵狠恶咳意涌上，他捶着胸口咳得话都说不出。

“师父对我很好。”这一句算是默许，却也是她心甘甘心的让步。

“师父，你还说？你再说我一个月都不给你肉吃。”

“嗯。”老头低应一声，表示她持续。

公然，刑昭昭没脾气道：“我会带明月楼的八宝鸭给你当晚膳。”

“你如何会传闻？”小蝶脸上闪过一丝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