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硬杠[第2页/共3页]
“县尊大人说的是,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顶主簿自来任上,对他本职虽不太通文墨,但街道洁净,疫病不起,官方也不是没有鼓掌称快之人,只是不知变通,今后黜了豆腐坊这项也就罢了,罚他一年代俸就很得当!”
打算好,人做事能像机器一样必定对做事是最无益的啊!
说完,就有人扶着神采有些灰白但仍就带笑的顶主簿回家。
“何为官,何为民?官出于民而高于民,小小一个豆腐坊,净化不过是一厕所,却能赡养一家四世同堂十数口人,做豆腐想挣钱都是辛苦钱,自古有三桩苦差事:打铁、撑船、磨豆腐。起早贪黑,起五更、爬半夜,几近没不足暇时候。豆腥味儿、豆腐水味儿、酸豆腐渣味儿,统统的统统臭的当头就是他本身,倒是在为这个社会产出,而四周不肯着力懒惰帮闲的恶棍的几句抱怨之语,便要打压勤恳之人?还是在场的诸位感觉豆腐这类强身健体的便宜物事合该被禁,那日日五谷循环的造粪机器,都应当丢到深山老林里自生自灭。”
有理有占有节,春华很佩服庞县丞的辩才和应变才气,但,她俄然明白了她同庞县丞的辨别。
何况现在又不是后代屋子鳞次栉比,乡间谁的一家子不是间隔数米的大院子?
“长史大人说的是,只是国无长法不盛,法无严肃不立,人没法度则朝败国危,顶主簿对下无尺寸之工,遇事推委,自我上任半年以来事儿无一件考评优选之处,对上敷衍,巧舌令色,在平常抽考中论事言语夸大,胸无点墨,更有横征暴敛,巧立项目,以卖豆腐须在菜市为由,竟将城中十数家豆腐作坊聚于他亲戚之地,小民苦不堪言,怨声载道,黄发孩童呱呱而嚎,白发父老掩面而泣,几欲寻死。此即是国有望蠢如猪狗,于家有望贪如硕鼠,于民有望弃如狗屎者有何颜面立于人前?”
‘这项主簿自幼由老娘带大,侍母至孝,年长后由其母回禀我的前任,从族人手中活活的夺过家中世袭的位置,有了出身,他平生最恨对母亲不孝的人,年长走投无路的父老总能从他部下得一条活路,所创建的济贫院承担了鳏寡孤傲的身后事,虽不能改很多少政绩,但对于大哥者的幸运度和临终体贴,竟有奇效,我竟不知我所做是对是错?’
春华不觉得然的同他告别,“那当然,办事遵循端方法度才最有效力——”
唇亡齿寒,世人将视野同一会聚在庞县丞身上。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颠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