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四公子[第1页/共4页]

“这……能够吗？”方以智和陈贞慧面面相觑，脸上皆暴露不敢置信的神情，惊奇地问道。

“妈妈讽刺了。”李香君悄悄叹了口气，神采中带着一丝哀怨与难过，说道，“这些男人一上船就凑在一起，也不晓得说些甚么？”

李香，字香君，因身材娇小，如同扇子上面的挂坠普通，故而被人们亲热地称为“香扇坠”。

装潢精彩的游船画舫穿越在秦淮河河面，船内装潢得古朴高雅，船上有歌女吟唱，旅客能够乘船赏景品酒，舒畅悠然。夜晚灯笼亮起，河面波光粼粼，如梦如幻。

“唉，谁说不是呢？”一旁陈贞慧亦是深有同感，无法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被那阮大铖诬告入狱，多亏了兵部左侍郎练国事大人仗义互助，我才得以脱身……这南都城是呆不下去了。”

“被那伪顺军酷刑鞭挞，我并未感觉有何可骇，不过一死罢了。”方以智微微抬开端，目光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哀伤与无法，悄悄叹了口气，说道，“可到了这南都城，倒是让我生不如死啊……”

操琴的女子恰是那秦淮八艳之一的李香，说话的则是她的养母李贞丽。李贞丽长香君九岁，多年来，她待香君视如己出，体贴备至。李贞丽颇具侠气，为人豪放仗义，爱好交友当世豪杰，在这秦淮河边亦是很驰名誉之人。

淮安城中一片人荒马乱的气象，自诚意伯刘孔炤跟他说了马士英的筹算以后，刘泽清就动手筹办解缆，本日恰是要解缆前去南京。

这使得南都城浑家心惶惑，昔日繁华热烈的秦淮河亦随之萧瑟了下来。本来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街道上，现在鲜少有行人来往，往昔的喧哗与热烈已不复存在。而那青楼妓馆当中，亦不再有高朋满座、高谈阔论之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僻与寥寂。

“你说的倒也是正理，”刘泽清细细考虑，郑隆芳所言的确不无事理，或许真的是本身想得过于庞大了。何况，他现在手握重兵，崇祯帝如果企图行那狡兔死、喽啰烹之事，亦需有所顾忌，不敢等闲妄动。

崇祯的讨逆檄文此时已然被广为传播，如同一阵暴风，囊括了全部南都城。固然城中明令制止议论此事，可暗里里，世人皆在暗中存眷着事情的生长。

“大帅，时候已到，我们是不是该解缆了？”

“这是为何？”陈贞慧在一旁猎奇地问道。

“隆芳，你说我们此次出兵，是对还是不对，我如何内心有些没有底？”此时的刘泽清，内心很有些近乡情怯之感，仿若新媳妇即将面见公婆，那种想见却又心胸害怕、不敢相见的庞大情感在心中交叉缠绕。听到郑隆芳的扣问，他忍不住问道。

此时静室当中，侯方域正与两人相谈甚欢，这两小我恰是与侯方域齐名的陈贞慧、方以智，再加上冒襄，此四人被合称为“四公子”，在当时的文坛与交际界皆颇具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