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以血还血[第1页/共3页]

王总鄙见状，壮着胆量，抬手推了推文德帝的龙体。

发热的脑筋顷刻沉着，她的目光没有躲闪，反而直直对上文德帝，眼底漫上点点泪光。

王总鄙见他吃惊的模样，没有复述原话，只说：

文德帝闻言，暗淡的眼神变得温和，他叹了口气：

思路只在半晌，在文德帝看过来前，王总管垂下头，低声应是。

文德帝神采一沉，看向文皇后，号令道：

“朕请大师也是为了查明本相，若真是湛儿返来，自当好好安抚，弥补过往！皇后，你莫要这般固执。”

文皇后广袖下的掌心一片黏腻，大要却暴露游移的模样，仿佛有了一丝松动。

王总管再次回声，快步跨出门槛。

文德帝扫向之前禀报的小寺人，小寺人立即跪地回禀：

本来是梦……

他深吸一口气，“你说！”

小寺人话落，立即以头触地，盗汗涔涔。

“陛下，玉鸾宫里贵妃娘娘发疯了，她,她不顾伤势地挣扎，被人按住后，嘴里还在大喊有鬼，说小鬼就站在玉鸾宫的内殿门口，说……”

但是天子的神采更狰狞了，喉咙里收回压抑沙哑的声音，仿佛在梦中遭到了极大的折磨。

好冷啊！秋末冬初的气候，竟是这般冷！仿佛有彻骨冷意顺着脊椎往上爬一样。

文皇后最后望了文德帝一眼，回身拜别。

望着人分开，文德帝下认识扫过殿内的数十位宫人，这才放心了些。

可惜，当年的事连王喜都不完整晓得，他未见过那孩子的惨状。

“清念，那是我们的孩子，朕怎会忍心伤他！当年朕没法替孩子报仇，也是情势所迫！前几日你推贵妃下高台，朕不是也没有说甚么。”

“贵妃娘娘说，那小鬼……进门了。”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陛下未免太暴虐了些，亲父子呐！超渡循环又有何不成！

陛下这是不筹办给先去的大皇子留一丝余地啊！

他看了看内殿门外，那边站满了禁卫军，一向回荡在耳边的微小哀嚎这才垂垂远去。

方才王喜虽没有暴露异色，但相处几十年，他又如何能够连他的设法都不体味。

除恶！竟然是除恶！

王总管闻言，脑海里嗡地一声，额头刹时充满盗汗。

“我如何不急？”文皇后眼尾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那是湛儿的牌位！是湛儿爱吃的桃花饼，只要有一丝能够，臣妾都不会让你再次伤害他！”

面前仿佛又呈现了那满地血红的一幕，他浑身打了个颤抖，急声唤来王总管：

文德帝再接再厉，“只是萧家毕竟另有十万兵马在手，你且再忍一忍。只要萧家没了兵权，你要如何，朕都随你，可好？”

如果见过，便会明白他们之间只要你死我亡，已经没有一丝共存的余地。

说罢，他大手一挥，立即有寺人躬身请皇后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