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回忆，噬主的丛云牙，帝后离心[第2页/共5页]

牢门别传来细碎脚步声，侍女捧着的药匣撞在铁栏上，做短公主赐的安神香洒了满地。

犬大将的银发垂落肩头，发梢沾着第九位巫女喉间的血珠，年青大妖的右臂爬满蛛网状妖纹，那些猩红的头绪正顺着锁骨向心脏伸展。

每一片都映着不应时空的杀生丸：七岁挥出第一道毒华爪，百岁初执爆碎牙，三百岁时于尸山血海中拾起染血的月见草...

女子绣着牡丹的衣摆扫过犬大将逐步冰冷的指尖，将某片染血的月光踩进泥里。

"；奉告凌月仙姬——"；犬大将拧断剑锋迸出的煞气，任其在本身臂骨钻出孔洞，"；西国的事轮不到天宫插手。"；

凌月仙姬产下杀生丸那晚，丛云牙吸干了西国地脉。

六岁的杀生丸伸直在囚妖阵中心，银发间沾着从父亲尸身上溅来的黑血，怀中紧抱的绒尾早被丛云牙的煞气蚀成焦灰。

"；对不起..."；大妖跪倒在血泊里，用最后的神智扯断心脉处的妖纹。

"；用冥界寒铁做芯骨？"；她指尖抚过锻造图，金线刺绣的袖口扫落一片星砂，"；你明知那会净化剑魂。"；

镜中丛云牙的复眼俄然淌出血泪，四百年前被月魄珠灼伤的剑痕再度开裂。

飞溅的星屑化作囚笼困住躁动的妖刀，她俯身扣住杀生丸的下颌，孩童鎏金瞳孔里映出母靠近乎狰狞的面庞："；记着，你本日的眼泪比丛云牙的煞气更无用。"；

犬大将猛地将妖刀插入石缝，刀鞘上朴仙翁枝干化成的龙胆纹青光暴涨。

凌月仙姬抚过微隆的小腹，那边正结着抵抗剑气的护胎咒，"；现在倒学会阳奉阴违可。"；

四百年前，西国剑冢。

"；不敷...还不敷..."；剑锷处的鬼面俄然裂开獠牙，丛云牙的声线裹着铁器摩擦的杂音。

"；好得很。"；凌月仙姬并指划开腕间旧疤，金血滴落处变幻出四百年前的剑冢，

云端，天宫。

丛云牙操控仆人手腕划出弧光，少女的草帽被剑气掀飞，脖颈刹时闪现犬齿状血痕。

刀鞘自发缠绕绷带时，丛云牙记下了采药女血液的芳香——那种混着山参苦味的纯洁灵力，让它想起凌月仙姬初期喂给剑魂的月露。

最后一块碎片裹着血腥气，映出林中废墟中相拥的人妖。

梳齿碎裂的声响中，月镜闪现出边疆惨状：丛云牙的剑气劈开村落结界，白叟怀里的婴孩正在妖火中化为白骨。

人界的一处山洞，一个干瘪的老头靠坐在眼牛的背上，看着云端妖异的紫光，幽幽叹了一口气。

铁锤重重砸在泛红的剑胚上，惊醒了趴在图纸上打盹的冥加，"；再说有朴仙翁的枝干做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