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陈福生死了[第1页/共3页]
“你他妈的!叫你写罪过,你搁这作诗呢?”
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骨跟着刀刃的落下,碌碌滚到一旁,正脸直对西北方向,鼓睛暴眼,目眦欲裂,眼里充满着无尽的惊骇与不成置信。
“军爷,军爷啊,您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家里婆娘被活活饿死,不敷月的丫头饿的没奶吃,不上山就得死,都是为了糊口啊……”
另有那些不会写字的,画圈都势要画满整张纸以表本身所犯下的罪过。
黄德发嗓子一干,想咽口吐沫润润喉,却因为过分严峻惊骇而呛的连连咳嗽。
冰天雪地里,这些曾经祸乱一方的匪贼趴在寒气逼人的地上,手指冻到生硬握不住笔,用嘴咬着也要在纸张上写下本身的犯法记录。
第一缕金光透过云层斜斜洒下来,沈啸楼手持红樱大刀背光而立,手腕一翻,将刀槽中感染的鲜红血迹甩进脚下泥泞的雪地里。
帽儿山脚下,凌晨四点钟接到沈啸楼带队剿匪动静的差人局长,带领多量人马仓促向半山腰急行。
就在不久前,眼睛一闭一睁的间隙,那一柄柄大刀干脆利落带走一排脑袋瓜子的场面,到现在都深深切在他们的脑海里,忘怀不了分毫。
沈啸楼眉眼冷冽的扫过木盒子。
“对,没错,孙瘸子说的对,我作证,别的我还要告发窥伺队的吴大脸奸骗妇女……”
“旗……没了……”
手指刚触碰到寨子大门,便闻声内里传出一道震耳欲聋的怒骂。
沈宿刺刺拉拉的嗓音带着嘶吼后留下的沙哑,语速迟缓,言词调侃。
“孙瘸子你少胡说八道,军爷,你别听他的,他之前就跟我不对于,这是关键我,要借刀杀人!”
“啊?我去啊?”
他们跟天鬼固然没有面劈面正式交兵过,可帽儿山匪贼这些年干下的那些大案要案恶案数不堪数,刚进腊月那会他们还绑了一个过路富商,收到赎金后没放人不说,直接把那富商的皮给生生剥了下来,血淋淋的尸首还冒着热乎气就给扔下了山,手腕残暴至极。
锋利的哨声划破长空,推拉电闸的声音接连响起,天气未亮,虎帐里已然灯火透明。
但是眼下,入眼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旗杆子。
沈律见状,朝身后的大兵抬手表示。
哪来的送哪去?
抱着木盒子的大兵一头雾水。
此时,在间隔滨江80千米外的帽儿山。
立即有大兵上前,军刺朝下一挑,将地上的头颅挑起,扔进左手端着的木盒子里,回身送到沈律面前请他确认身份。
却听的台下四肢贴地,奋笔疾书的一众匪贼禁不住浑身打起寒噤,成片的后脑勺恨不得抖进雪地里去。
沈律招招手,表示大兵附耳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话,只见大兵的眼睛越瞪越大,眼里迸射出镇静的光芒,随即脚后跟用力一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