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一冰一火 眼里过往[第1页/共4页]

彭司闾垂下了头：“你认不认罚？”

彭司闾沉声道：“屠狗，你还记不记得我为甚么给你取这个名号？”

“记得，你说仗义每多屠狗辈，男儿忠肝义胆已无愧六合，但义气也要讲分寸，不要义气好事。”

堂厅中心站着一雄浑男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左脸上几道疤痕，有的被那一圈混乱的络腮胡挡住。那人说话的声音也极粗暴：“晓得江庄主会来问罪，坐。”

苗若玫见状，赶快推了推张矩的胳膊，表示他快走，不要与人胶葛。张矩这才回过神来，左眼规复如初，从速走出了草盛巷。

张矩停下脚步，道：“你早已猜到，只要我进了恶人巷，就不会再有此设法。”

屠狗脸上也在发颤，但眼神却很果断：“老迈，我惹的祸，我认罚！我只求你，别赶我走！”

“恰是。”

“现在恶人巷只要我一小我犯。如果江庄主还不对劲，拿我人头去公廨便是。”

堂外走出去一人，径直走到彭司闾面前，一言不发跪了下来。彭司闾面无神采，沉声道：“屠狗，纳新的端方是甚么？”

“恶人巷中可另有人犯？”

没等陈九答复，秦三郎道：“我查过，那淫贼的布告被人揭了，想必就是他本身揭的，屠狗着了他的道。”

屠狗浑身一颤，竟似哀告道：“老迈，我真的不晓得他是官犯，巷子里的访拿布告也没有他……”

屠狗神采惨白，语气也发虚：“官犯逃兵不纳、奸骗掳掠不纳、逼迫良善不纳、残暴不仁不纳……”

“没有。”江渔道。

张矩将房舍里里外外细心检察了一遍，然后分开了恶人巷。走到草盛巷的时候，巷子两侧站满了人，人们的眼中都燃着肝火，有人手臂青筋暴起，有人双手藏在袖中，巷子里杀气腾腾，谁也不晓得会不会有人俄然一时打动……

两人相视而笑……

张矩稍稍左边，小声问道：“冯永的访拿布告发了吗？”

张矩伸手摸了摸，炉膛里已经凉透了：“钱掌柜好久没来了？”

“快意楼……”彭司闾早已留意到张矩，反问道：“你问快意楼的事做甚？”

“进吧，恶人巷夜不闭户，上哪家都能够讨水喝。”

“江庄主，这边请。”秦三郎一脸世故，与彭司闾比拟就像是一火一冰。

江南道，辰州。

张矩微微点头，在冯苇中间的客椅上坐了下来，陈九坐在他中间。方才在门外迎候的秦三郎朝堂外喊道：“上来。”

姚琛脸上从暴怒变成了惊骇，他有力地垂下右手袖箭，扑通跪倒在地，祈求神明的宽恕。

姚琛也看着张矩灰白的左眼，他在这只左眼里亲眼看到本身杀死师兄，他还看到了玉轮，玉轮就像是缩在了左眼里，玉轮上另有一个恍惚的身影，仿佛神明普通，他竟然闻声神明在对他说话：“你敢冲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