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释恨·5[第4页/共5页]

大寒不敢再超越半分，侧了眸同小寒说了两句话，便当即进屋在楚恒后颈一击，在他倒下去前稳稳铛铛扶住。

珈兰二话不说，将手中端着的半盏茶倒进了香炉里头，冲散了香灰。

楚恒抓着桌沿的手逐步收紧，他下认识地定了定神，可目光始终涣散不定，恍惚之间只闻见身畔女子清爽沁人的兰香。如着魔普通，少年大口大口喘气着，不竭从身畔这股兰香上汲取着生命力。

小寒仓猝要上前夺楚恒的匕首，珈兰回过神，一手攥住了胸前几欲垂下的衣衿，无措地倚在架上。谁料楚恒将匕首一扔，撑着桌沿，按压着伤处刺激疼痛，开口道。

“主上……”珈兰轻声开口，可这一声轻唤更翻开了闸门，让人更难自抑。

疼痛感，是独一的解药。

“主上……”

他从耳后缓缓啄吻至脸颊、额头，复又将她拥紧，趁着解她衣物时哑然道：“兰儿……”

熹微的光影下，珈兰勉强能透过纱布视物。白露为保她的目力少受强光刺激，医治时一层一层减少纱布的用量，让双眼更易适应光度的窜改。

“主上？”

“主上？”小寒摸干脆地问道。

她仓猝绕过桌，行至他身畔，替他细细评脉。脉搏明显是健全之态，不过是心跳快了些，倒也健旺有力，本算不得甚么。可楚恒气喘渐急，眸光涣散，连唤了几声也不见反应，珈兰心下当即明白了过来。

珈兰回身时，正瞧见他这般狼狈模样，一手撑着桌面，一手则是在腰间寻觅另一处系带，用力一扯——

来不及细想，珈兰只觉得他身子不适，心中顾虑得紧，仓促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楚恒昏昏沉沉的，二人间的氛围也愈发黏稠。他只闻见女子芳香女子，身形一歪，直直向珈兰身上靠去。珈兰只将将撑着他的身形，一面今后退着，终究撞在了书架之上，再无退路。

氛围中满盈着古怪的香气，明显是熟谙的宁神香料，偏生掺入了一股勾人的异香。想起方才长廊上窥见的一行，发髻装束模样皆非府上之人，想是方嫁的小夫人才对。楚恒一贯不准旁人擅自靠近此处，为何林瑶溪有这般殊待？

“除了你，旁人怎能……”

火光轻闪，转眼浇熄。

笔架回声倒地，架上本来挂着的几支笔也哗啦啦跟着笔架的倾圮散落开来，有的跌在桌上，有的则顺着桌案咕噜噜滚到地上，收回一声脆响。

少年一手撑在书架上，仿佛失了智般，眼底是浓烈不散的暗淡欲色，另一手竟搭上了怀中女子的腰身，将她紧紧锢住。衣衫薄弱，一触及温香软玉，便只觉风凉非常，念着进一步、切近些，好解一解这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