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海琳娜[第2页/共3页]

威廉俄然低笑，沾血的指尖抚过海伦娜的唇直抵她胸前的柔嫩：“我在乎的是钱吗？波旁王朝固然末落了，但夫人的血缘仍然崇高而令人畏敬。

猩红液体正顺着威廉的银袖扣滴落。监控画面里，穿戴郁金香紫战衣的骑手被四名保镳按在马厩的稻草上，染血的护目镜摔碎成诡异的鸢尾花形状。面具早已掀翻在地，暴露一张漂亮但惶恐的脸。

海伦娜清楚地看到他脖颈后的王室刺青映得发亮——那是唯有直系血脉才配纹刻的圣爱德华王冠。

智能幕墙回声亮起，海琳娜的影象如破裂的万花筒般出现。十七岁芳华少女策马掠过金雀花丛，鬈发在阳光下熔成赤金；图书馆穹顶的彩绘玻璃将光斑洒在她鼻尖的斑点上，厚重的《玫瑰战役史》压得纤细手腕微微发颤；半夜宴会上缀满珍珠的裙裾掠过赤色大理石，雪色肩头还粘着温室摘来的鸢尾花瓣。

“我明白了，威廉大人。海琳娜……她会成为公鸡会最虔诚的神女。可她……人还在马士革。”

“明日拂晓，让这位高贵的骑手再赛一场。"他转头看向刑房监控，眼神中流暴露刻毒与断交，"不过此次...停滞栏会换成绞刑架。除非……把你的宝贝女儿，17岁的海琳娜公主……冬至的圣祭会上正缺一份处子血。”

威廉一脸冰霜地盯着屏幕，让在场的贵妇们都噤若寒蝉。

"三分钟前，这枚钻石能买下全部皇家跑马会。"她解开钻石搭扣，链条垂落时在锁骨划出颀长血痕，"但现在，它只值一个摔上马的废料。"

"这是爱德华六世加冕时镶嵌在权杖上的蓝钻。"她颤抖的声音切开呆滞的氛围，"1843年，我的曾祖母用它换回三千名在鸦片战役被俘的子民。1862年，孟斗班又从圆明园中国天子的皇冠上失而复得。"

专属高朋厅，氛围凝重得仿佛能滴水成冰。

投影中的海琳娜芳华弥漫，笑容光辉，她的身影在光影中舞动，像一只无忧无虑的胡蝶。她对着虚空扬起练习过千百次的完美浅笑——那是王室成员面对公众的标准神采。

艾伦俄然笑出声，银匙搅动咖啡出现赤色波纹：“要我说，直接剥了那小子的皮做马鞍...…”

“海琳娜，又在思念安拉真主了？”花圃的小径深处传来火伴奥斯汀的呼喊，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暖和。海琳娜猛地回过神来，脸颊的红晕更甚，她赶紧点头否定，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与羞怯：“啊，不，不是的……我只是在赏识这花圃的美景，另有手中的玫瑰。”

"客岁本日，"威廉俄然松开钳制，任海伦娜跌坐在孔雀蓝丝绒椅中，"被选中的黛博拉蜜斯正用指甲在祭坛刻下祷文。"他摘下右手手套，暴露指间缠绕的铂金发丝，发梢还粘着半片贝壳色的甲片，"可惜圣火焚身时，那些标致指甲都蜷成了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