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和李斯把酒论时事，终难逃权力之森林[第2页/共3页]

“然，吾寻求宦途，则终也被宦途所反噬！”

李斯言辞更减轻烈，曾小欧忍不住地喝酒。想来大限之日将到，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也会纵情地挥洒本身的情感，亦如位高权重如李斯者在此时正在宣泄他的情感。

“克日，吾在这狱中深思，权力不被吾之把握，而是权力把握了吾，以速朽之人生，驾不朽之权力，其可行乎？”

曾小欧晓得，面前的李斯即将被腰斩，并且李斯一家尽皆被诛。

李斯谈道：“昔者比干被纣王殛毙。伍子胥被夫差殛毙，此二位也如李斯普通，位极人臣，现在，吾智远远不及比干、伍子胥，而二世无道远甚于纣王，夫差。吾故意匡扶大秦，然有力回天！”

曾小欧看向李斯。公然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统统皆因吾一时私念而至，导致扶苏、蒙恬皆自刎身故，这是吾之罪也。”

李斯仰天长叹，大笑，神情却非常哀痛！

看着面前衰老的李斯，曾小欧也顿生悲惨，想来他出身布衣，如果放心在楚国上蔡郡做一世小吏，又怎会落得如此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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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现在被赵高这个阉竖子所害，吾心有不甘，然射中之劫数，非人力所能相抗，能奈如何！”

曾小欧悄悄一笑，从速作揖谈道：“承蒙先生赞誉，但是上述所言，并非吾小我观点，而是先生百年后代大才所论！”

透过秦国的监狱铁窗，模糊能看获得高悬于天空的玉轮，固然东方渐白，但是玉轮始终若隐若现，明天的玉轮，透着哀伤，透着无法，透着苦楚，也透着李斯的不甘…

“凡古之圣主，多爱之民力，保护民利，削弛刑法，勿大兴豪侈之风，则能长安久治！而当明天子，听信宦官赵高谗言，不思匡扶社稷今，天下反者已半数之久，吾死以后，咸阳寇必至，秦六世之斗争，烟消云散也…”

“二世无道昏君，只知声色犬马，现在他与赵高这阉竖子走的很近，亲小人，远贤人，不问朝政，不思民生多艰，吾看祸不远也！”

李斯规复安静，看着面前的曾小欧足足有半分钟，继而开口问道：“小欧先生，大才也，观点之深，若当明天子能够用之，定能挽狂澜之既倒，抚大厦之将顷！”

曾小欧开口问道：“眼下时势，先生可有破解之法乎！”

曾小欧持续看向李斯，两人已是酒过三巡，这场景，不像是给李斯喝的壮行酒，倒是像两个数年未曾见的故交，把酒言欢。

……

曾小欧顿生惊奇，李斯公然是李斯，竟能推测身后之事。

曾小欧面向李斯，又慨但是道：“先生治秦国三十余年，本日若死，可曾有言赠当明天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