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肯将衰朽惜残年（下）[第1页/共3页]

“越王何故问这个？”承景问道。

“颜姐姐被燕父王叫去读书了，以是我来陪皇兄。”献恭按例是趴在地榻上的，抬手拿起书案上一杯茶，道。

越霸道，“世子如何没和颜哥儿在一起啊？”常日这俩人都形影不离，越王听载垣说过二人常常在穿越在天京的大街冷巷。

“这就对了，”越王拭去额头的汗水，道，“天子掌天下大权，天然能够有这天下最好的东西，平常公子却不能。昆山之玉，随和之宝，太阿之剑，纤离之马，这些东西，只要您想要，都能够有。”

缀尚轩本来不过是乾华殿背面的一个小小的配殿，承景喜好那边，因为里头有个小小院子，院子里有很多青桐和红枫。

“越王这话不敬。”献恭直起家子冷冷道；但承景却涓滴不觉僭越，笑道，“那你再说说，朕要如何做这个明君？”

庸王妃一病不起，庸王也速速离了天京。

越王在内监的指引下踱步来到未央宫乾华殿后的缀尚轩，皇上午后常常在那边读书作画。

“这…臣，”越王的额头排泄密密的汗珠，道，“说不上来。”

“如何问这个？”承景微微一怔，当真思虑，而后道，“此墨不愧是兖州的锦墨，属松烟墨。色乌却亮，墨细如齑粉，墨香浓馥，久久地浮于房内，留在纸上，当真不成多得。”

“皇上不活力了？”载垣问道。

“越王胡涂，该是我给越王存候。”献恭道。嘴上说着，脸上还带着玩皮的笑，也不见起家施礼。

叶落满庭，不久内监就带了身着一身长衫的载垣出去了。

秋风瑟瑟，越王拍去肩膀的落叶，膜拜叩首道，“臣本日起家回越国，特来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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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宋女人，那不是你的侍妾吗？与朕何干？”承景笑道。

“那宋女人又是如何混出去的？”献恭不依不饶道。

“他在外头跪着呢。”越王神情黯然。

“你说，朕赦你无罪。”

承景听后豁然开畅，微微一笑，他终究明白了载垣为何躲在外头不出去，便道，“世子呢？把世子叫出去吧？”

“载垣王叔请起。”承景道，“你先前给朕献墨的时候说要求朕的一张真迹，现在这屋子里头的墨宝，你任挑一张。挂着的，案上的，书厨子里的，都能够。”

“谢皇上信赖。”越王又恭敬道，“臣本年四十又五，已是不惑之年，蒙天恩留我一子。世子文武双全，仁德有义，现在我与世子的一腔忠血，六合可证，只想忠之于先帝，报于陛下。”

“载垣王叔呢？如何不见载垣王叔？”承景换支笔后道，“既然是告别，载垣王叔也该一同来啊。”

庸世子年仅四岁，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