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欲买桂花同载酒[第4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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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晓得，从不晓得献恭最深的欲望，他向来没有敢闪现过，乃至对着他最亲的堂姐，他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借着月光悄悄写在纸上，诉给晚间的风听。
“叫甚么名字？”明光渡影，快意伸手为她解开凤冠。
不知低沉了多久，外头骤雪肃净，书颜被白芷唤醒，她有力地回望献恭书房后的一抹落日，花树飘曳在云端，然后她回屋换了朝服，方踏进了快意的书房。
凛熙恭敬地答着快意，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去，遁藏快意的行动。
六合安危两不知。
书颜不答复，只问道，“敢问皇上贵庚。”
凤冠霞帔，绣着囍字的帕子盖着她的头，亦挡住了不安和惊骇。
书颜绝望地想。
“公主想说甚么？”
快意没有计算，抱了被子就去了外屋。
“皇上，恕菀青直言，”书颜不喜好快意这类有力的不满，微微正了正神采道，“既然先皇指了您做天子，那便该不负先皇恩情，好好做这天子。”
她拾起朱墨的狼毫，想到这是故交所用便不由悲戚起来，桌前一册《九州繁录》和几张誊了墨迹的宣纸。
“快意是兴帝之子，虽未承欢膝下一天，但父皇的天下理念快意还是晓得的。快意也想要天下布武，九州同兴。但是，公主，这皇后？”
“六合安危两不知，六合安危两不知。”
“好。”凛熙眨着眼睛道，既不谢恩也不可礼。
书颜出了门，方才好轻易暖起来的身子立即冷了，白芷抓着书颜的手，只感觉有些颤巍，明显还是花信韶华的书颜，却有了风烛残年普通的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