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过午醒来雪满船（下）[第3页/共3页]

“没。”

“记着了。”书颜点头道。

越王被宋青吓到了，赶快让他轻点儿声，道，“是啊。”

燕王不依不饶，持续道，“就算老天没眼，逢了个乱世，李氏都死绝了，天佑我当了这天子，可我已日薄西山，气味奄奄，百年以后传给谁？你吗？”

“父王，女儿知错了。”书颜闻言后认错道，“女儿是被鬼迷了心，油蒙了窍。”

“看来燕王已经进京了。”越王目光凛冽。

“大周诸王民气不齐，良娣不能包管个个儿都是忠的，燕王远在北疆，久不问政事，燕国又兵强马壮，良娣找他也是道理当中。”宋青阐发道，“更何况燕王有废立之权，他现在已在天京，就更能申明舒良娣自母家事情后在天京孤身而立，无可用之人，只能求燕王做强援。”

“胡婉妃暗害了先皇，却立不了她的皇子，功亏一篑。舒良娣顺水推舟，扶太孙继位。”

越王坐在天井里，斜靠在竹榻上，听着宫女们烤鹿肉时收回的滋滋声，眯着眼睛小盹会儿，头上的芭蕉叶迎着春季的阳光，苍翠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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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不敢。”书颜一惊，赶紧摆手道，“自古以来源来没有传位给女儿的，女儿不敢开这个先河。更何况先唐武后是短长，可最后还是要神龙归政。”

“身故国除。”宋青持续道，“献恭世子入嗣燕系。燕王之祖是孝圣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是昔年陪圣帝创建帝业的人，军功赫赫，大周的江山怕有一半儿是他打下来的，以是圣祖才赐了足以撼动天下的废立之权。献恭世子入嗣，良娣这是紧紧地把废立之权抓在手里了啊！”

“此鹿肉是昨日世子围猎时打来的幼鹿，嫩着呢。又用芭蕉包裹炙烤，烤了半日才好。”越王对劲道，“前人的兴趣好啊，蕉下品鹿肉，有景有肉。”

越王又从锦盒里拿出了第三张字条，道，“再看看这第三张。”

宋青不知何事，恭恭敬敬地接过字条，看后大惊失容，“皇上驾崩了？”

“哦？”越王来了兴趣，浅笑道，“如何说？”

“有甚么不敢的？快来，再迟就凉了。”越王一口一片肉地呵道。

春季将天井远处的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而宫外的越山早化为了焦黄一片。越王从竹榻旁的石桌上顺手拿起一个魑纹锦盒，从中取了一小张字条，递给宋青。

“良娣这招真是高啊。”宋青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