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飞云冉冉蘅皋暮（上）[第2页/共4页]

“看来是出自官宦书香之家了。”太后道，细细打量着这女人，小小的个子，浅浅的眉，淡淡的妆，朱唇玉颜，如枝头的净水梨花。太后奇特，本日是选皇后，女人们个个都打扮得素净夺目的，唯有她素净得奇特，却又有一枝梨花压海棠之势。

“如何了？”

承景忽而笑道，献恭的目光投向承景——皇兄仿佛对这女人很有好感。

“快起来。”

献恭道。

献恭笑道，“我也是呢，乱花渐欲诱人眼，倒不如绿杨阴里白沙堤！”

冬芽上前给太后理了理衣衿，笑道，“这衣服料子真好。拿来时悄悄的，看不出甚么，现在做成了衣裳穿在身上，倒精力！”

书颜噗哧一声笑了，扶起筹办起家的太后，统统事毕，就等着去御花圃的九琼台了。

“三年是小选，不过是选些妃嫔罢了，大选才可贵呢！大选选的是大周的将来皇后，天下的女仆人，是要从九重城正门抬出来的。”

“颜儿！帮我簪一下花。”

“臣女曾祖曾是兴帝朝的状元，以是上过几年学，略识得几个字。”

“嗯。”献恭点点头。

前头三个得令便笑盈盈地徐行上前来。

“回太后，”领头的嬷嬷开口道，“刘大人说了，这十个家人子是各个郡国挑出来的，都是拔尖儿的！”

献恭趁着太后和青淼推委之际偷偷分开的位子，溜到了书颜的一旁坐下。

书颜问道，她固然晓得兴帝暮年大赦天下，打消了好几届家人子的大选以示皇恩，但太后说的这么多年是甚么意义？

这时一个嬷嬷领着众家人子上前来。世人在嬷嬷地指领下跪下参拜道，“臣女给皇上太后及众夫人存候，祝皇上太后长乐未央！”

“百越对峙要公主，何况此次嫁的，是百越世子的正妃。世子刚及弱冠，正合适。”献恭解释道。

“非常端庄。”周边的一个诰命夫人道。

献恭作委曲状，道，“恭儿不过说句实话罢了，姐姐却又来讨我的嫌了？”

“你父王想你呢！”太后拍着书颜的手，笑着说，“你父王在奏折里头问我，如何好久没见你的信了？你如此这般，到底是想害我，还是想害你父王啊？！”

“太后。”这时嬷嬷手中捧了一册小册子，上前来对太后轻声说了几句。

“家人子不是每三年就会选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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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颜转头见到了献恭，既不吃惊也没吓到，反而问道，“就是她？”

世人声音委宛，如莺啼凤鸣。

献恭坐在承景的一侧，超出承景和太后，向书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