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衰兰送道咸阳客（下）[第2页/共4页]

“哥哥，”太后悄悄唤道，“月儿曾经和你说过，它日承景即位，便当即为舒家昭雪。”

太后抬起红肿的双眼道，“若不是我当年受愍帝喜爱，选为良娣，舒家断断不会因为官盐一案颠覆满门。”

“是。”

舒显的思路回到当年，眼中含着泪光，冷冷道，“末将这条命是愍帝当年力保的，舒家的人没能保下来是他们福薄。”沉吟半晌，清算好本身的情感，又持续道，“愍帝大恩，末将不敢忘，愍帝之子是皇上，那愍帝儿媳就是皇后。末将舒显拜见皇后，愿皇后身材安康，长乐未央！”

太后说着便不说了，皇后参政的事，还是临时先不要说。太后用茶水漱漱口后便笑道，“走，我们出去找他们去！不晓得这群孩子又疯到那里去了。”

“月儿可想清楚了，”舒显道，“我与蓁儿不敷惜，可皇上和恭儿…”

献恭招着舒蓁和承景绾心一同出了湖心小筑，穿过北构西折的石桥，向御花圃走去。

“皇上，很爱她吗？”舒显哑然苦笑，问道。

“天然不是。”太后闭眼长叹一声，字斟句酌道，“这件事我想了好久，也已经做了决定，只是哥哥这边，还是恰劈面说。路上的手札恐生变数，并且不如劈面来得清楚。”

“哥哥辛苦了，边关的骄阳冷月都把哥哥弄蕉萃了。”太后的目光落在舒显黑瘦的身躯上，心疼道。

“太后。”宫女冬艾从后殿出来，端了一碗小小的汤药来，屈膝道。

“我与你分歧，我不是太后，我没有站在全部大周的旋涡中间，也不想，我只想躲得远远的。”舒显低头直视太后的双眼，道，“我此生独一的欲望，就是看着蓁儿能好好地长大，修文习武，它日成人后为国效力，守一方安然，负一隅之责，不会出将入相，更不做甚么权臣悍将。”

舒显转过身向着舒蓁他们远去的方向，悄悄地望着明湖入迷，等本身将眼中泪水全都咽归去了方才道，“月儿此次找我返来，不会只是想和我说蓁儿的事吧？也不是简朴的回京述职？”

“何止你和蓁儿，”太后苦笑道，“另有恭儿和承景。”

“现在不能昭雪了。”太后站在舒显的身后，目光超出他投在明湖上，悄悄道。

承景拉着绾心上前一步道。

“是，姑姑。”舒蓁听话地躯身道，“蓁儿辞职。”

“黄连苦。”舒显皱眉道。

“过来让姑姑好都雅看。”太后笑着把舒蓁招来，打量着，感觉这孩子仿佛比同龄的孩子小一些，起码献恭小时候不会那么肥大。

“无礼何故立？”舒显却反问道。

“甚么太后，”太后笑着改正道，“叫姑姑！”

舒显道，“末将得天恩有幸回京述职，朝将军和将士们还在边关，不敢说辛苦，更不敢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