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九天阊阖开宫阙（上）[第2页/共3页]

“那这两个呢？”书颜又问道。

本日书颜穿了一身月红色的百褶裙，袖口上用蓝线绣着点地梅，上头装点着小米珠，头戴素银凤冠，额头同世人一样绑了一根丧带，另一边一缕细细的长流苏垂到肩上。

献恭自发失态，笑道。

最后是临江王李成焕与世子李青凌上前叩拜。

“临江王李成焕，”献恭道，“皇爷爷亲兄弟，曾经和越王另有皇爷爷一起安定七王之乱的，不想这么多年了，他还只是个双字王。”

献恭噗嗤笑了，见那身影跟在临江世子的背面，便道，“那是临江世子妃，”献恭道，“叫鹿亦真。祖上是跟从圣祖的赤忠侯。世子是李青凌。”

“众王和诸位大臣向先皇梓宫施礼！”

书颜悄悄问道在一旁看着本身的献恭。

“是。同是王爷，却不能世袭罔替，百年以后代子秉承，王国就成郡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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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景夙起就听内监说，鸿鹄是昨儿夜里飞来的，叫声惊寒，是好兆头。

可惜是再也快意不起来了。书颜腹诽道。

棺椁被抬到了寿皇殿前，燕王和书颜先上前，膜拜施礼，礼毕后书颜又小步跑回了良娣的身后，和献恭站在一起。

风吹过书颜的丧带，遮住了她的眼睛，耳边的银流苏细细作响。

“胡氏哪能在里头？胡氏大逆不道，怎可与先皇同穴而葬？已经埋在天京外的乱葬岗了。”献恭道。“传闻还找了羽士和和尚打了镇魂钉。”

待随葬品都摆入棺中后，内监们封了棺，又抬入椴木的九重椁中，才算入殓完成。

书颜听罢不由笑到脸红，便多看了两眼李昭：盈盈公侯步，冉冉府中趋。

第二日，鸿鹄成对高飞。

“起！灵！”

因着出殡后紧接着是即位大典，良娣不敢怠慢，速速遣了世人由内监领着去九华殿。

献恭从承景的身后走上来，拿了一壶瀛洲进献的东珠，放进了棺中，这是随葬品之一。

“颜姐姐穿这件衣服真都雅。”

“缘来如此，她可真标致。”书颜不由赞叹，而后又迷惑道，“李快意不在吗？。”

“越王李相元，”献恭在书颜的耳畔轻声说道，“世子李载垣。别看越王年青，实际上是和皇爷爷一辈的，世子年纪仿佛和承景哥哥一样大。越王先前另有两个嫡子，父皇身后不久他们也战死了，以是皇爷爷对越王没有穷究。另两个是代王李翼然，随王李轩，这里头最小的就是代王李翼然，与我平辈，是我的堂弟。”

在郡守和朝臣都叩拜完后，上来一百零八个抬棺脚夫，抬起先皇的梓宫出景山。最后在景山脚下和早已等在那儿的九口棺材一起，东西高低，众星拱月。

早上由内监入殓棺椁，封随葬品，承景最后一次见到爷爷：他悄悄地躺在蔷木棺内，身着明黄龙袍，头戴珠玉金冠冕，口含夜明珠，腰佩龙凤青冥剑，脚穿玄色榆木鞋，朝服富丽非常，但却描述干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