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九天阊阖开宫阙（下）[第3页/共3页]

李载垣跟着父亲，走在最前面。他穿戴玄黄色的世子朝服，上面绣着四爪蟒，金色的头冠在日头下熠熠生光。

兴帝的送殡和承景的即位让太后和承景累了大半天，但献恭和书颜却正值闹腾的年纪，即便站着观礼观了一天，到了晚昼时分还是精力量爽的。

“起！”

书颜随舒良娣进了交泰殿的暖阁换衣。良娣升为太后，不成等闲怠慢，要重新打扮穿戴，比拟起来书颜就简朴多了，她只拆下了头上的丧带和素银头饰，连发髻都懒得重新绾，还是本来的朝阳攒珠髻，只由宫女青葙为她换了一个赤金八宝挂珠冠，又在白芷的恳求下施了点桃花粉在脸上，就吃紧忙忙地跑了。

桐花开了满院。

献恭抬眼，竟是桐昼花影下的临江世子妃。

幸而献恭收得快，在枪刺向鹿亦真之前收住了脚步。

玄铁的剑身上雕刻着古怪的斑纹，四周闪着寒气，向献恭劈来，献恭的木剑顷刻被砍成了两截。

书颜跑到了父切身边，父亲手上捧了件衣服，见书颜来了，责备道，“如何满头大汗的？今儿是你哥哥首要的日子，你可得给我谨慎点。”

“皇兄。”献恭悄悄唤道。

“再拜！”

溜出了交泰殿，书颜就跑进了九华殿，诸王和大臣早已在那边跪下了。王爷都跪在第一排，王妃和世子第二排，郡守跪在第三四排，朝臣跪在郡守背面，品级低的跪在外头，书颜望去，满满一堆人，层叠高低。

世人站立起来，看着殿上的承景，这时内监又喊道，“请燕王！”

内监立即抬来放着文房四宝的小桌子。

“那就好。”鹿亦真笑着福了福身子，而后便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