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京师保卫战[第1页/共3页]

魏藻德咂了咂嘴，抿了一口茶，道：“哎呀，毕竟是十七载的天子，这崇祯小儿不得民气，皆是他咎由自取。”

子时即早晨十一点至一点。

张凤翔走到一门红衣大炮前，亲身装填炮弹燃烧发射，一炮炸死了五六个贼兵，老爷子大喊一声痛快。

周奎从速说道：“好，就子时放王师入城。成国公，你扼守内城，千万不能把朱由检放跑了。等王师进了外城，我们就把内城翻开，把朱由检绑了交给闯王。”

城上明军见当官的如此有种，也都大喝一声给本身鼓励士气，顾不很多时作战的怠倦，全都紧咬牙关，张弓搭箭冒死地射向城下贼军。

“大喜呀，陛下！两日以内，京师必破。”

“是啊，这一起上我雄师所到之处，明廷官员无不是望风而降。”

崇祯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吴三桂拥兵自重，竟在这存亡存亡之际按兵不动，莫非他要眼睁睁看着朕亡于李自成之手？朕待他不薄，封他高官，委以重担，他怎能如此不忠不义！”说罢，崇祯的胸膛狠恶起伏，脸上尽是悲忿与不甘。

此时，内里俄然传来一阵鼓噪声。一小寺人连滚带爬、慌镇静张地跑出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禀报导：“陛下，广安门、东便门、西便门交兵状况惨烈至极！闯军如澎湃潮流普通，打退了一波，又涌上一波，我军将士虽搏命抵当，但贼军守势太猛，眼看快守不住了……”

崇祯听闻此言，神采刹时煞白如纸，毫无赤色，他身子一晃，几乎站立不稳。缓缓闭上眼睛，泪水不受节制地从眼角滑落，口中喃喃自语：“莫非这大明江山，真的气数已尽？朕之罪恶，何颜面对列祖列宗……”那泪水顺着脸颊滴下，滴落在他的龙袍之上，洇出一片深色的水渍，仿佛是这大明江山破裂的倒影。

“就是，都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抱有妄图，真是好笑。”

京师内城，东大街一处豪华府邸——首辅魏藻德的宅邸，城外火炮轰鸣声不竭，此时的魏藻德却落拓地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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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暖阁里，崇祯和三位大臣一时皆沉默不语，唯闻城上城外那震耳欲聋的火炮声交叉回荡，似要将这大明最后的严肃也一并碾碎。崇祯神采乌青，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猛地将拳头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茶水溅洒而出，恶狠狠地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吴三桂！”

……

倪元璐见状，仓猝颤声出列奏道：“陛下，现在情势十万孔殷，或许还可再派人马，带上陛下旨意，许以吴三桂高官厚禄、金银财宝，催促其进京勤王。”倪元璐说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深知这或许是最后的一线朝气，可心中也明白这但愿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