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李丞相弃子挽救家族[第2页/共3页]

“你们两个可别血口喷人，我丞相府又没有兵权，哪会有官兵呀！”李丞相瞋目圆睁，作势欲起，被身边侍卫按压归去。

“老爷，可否另有转机？”老管家忧心忡忡，低声扣问，突破了令人堵塞的沉默。李丞相身形一顿，目光游移不定，脑海中闪过无数动机，诸多子嗣面庞一一闪过，终究定格在李金身上。他长叹一声，那声音仿佛耗尽满身力量，透着无法与断交：“为保家属，只能舍他了。”言罢，回身朝厨房走去，背影略显佝偻，却透着一股狠厉。

皇上说：“去带被抓到那马队上来。”

皇宫巍峨耸峙，朱红宫门仿佛巨兽大口，吞噬着一行人的身影。李丞相押着五花大绑的李金，于宫门内长跪等待，骄阳高悬，汗水湿透衣背，他却不敢挪动分毫。直至杨将军护送皇上返来。

李金描述干枯，头发蓬乱，衣衫褴褛，嘴巴开合间只剩无声挣扎，大臣们目光齐聚，诸多李丞相亲信纷繁出列，或言侍卫歪曲，或求皇上详查，喧闹一片。

皇上眉头紧皱，满心讨厌，挥挥手，“朕累了，要歇息了，明天早朝再说吧！”言罢，拂袖而去，李丞相无法，只得在侍卫押送下，将李金送进大牢，大牢阴沉，湿气满盈，李金瘫坐于枯草堆，眼神浮泛，似灵魂已抽离躯壳。

李丞相闲坐在书房太师椅上，双手无认识地几次摩挲着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湿了桌上摊开的书卷，可他浑然不觉。他的眼眸中，惊骇如同澎湃潮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皆因他那鲁莽儿子李金，带兵刺杀皇上失利而归。

次日早朝，金銮殿内氛围凝重如铅，大臣们摆列两旁，噤若寒蝉。李丞相身着素服，免冠跪地，“皇上，昨夜臣彻夜难眠，满心悔怨，犬子犯下此等大罪，臣万死莫赎。晓得他胡作非为后，臣马上派人缉捕，特来向皇上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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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杨将军班师返来，还亲身带兵去护驾回京，如许李丞相再也不敢冒昧。李丞相只觉天旋地转，身形晃了几晃才勉强稳住。“这孝子，怎如此胡涂！”他咬牙切齿，声音却带着止不住的颤抖，深知刺杀皇上这等大逆不道之举，一旦败露，诛九族的雷霆之怒必将滂湃而下，阖家长幼、满门亲眷，都将成为刀下冤魂，哪怕女儿贵为皇后，怕也难在这场风暴中独善其身。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袍角带起阵阵风声，每一步都似踏在炭火之上，煎熬难耐。

“儿子，你辛苦了，老爹熬了人参汤给你补补，你趁热喝。”跨入门槛，李丞相强挤出一丝暖和笑意，只是那笑容里，透着几分酸涩与心虚。李金正为刺杀失利满心烦恼，未曾多想，常日里母亲的体贴现在换作父亲的赐与，只当是特别安慰，李金双手接过汤碗，抬头一饮而尽。热汤入喉，开初是暖煦，转眼却似烈火灼烧，剧痛从咽喉伸展，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父亲，双抄本能捂住脖子，“啊啊”呼喊，却惊觉嗓音渐渐没法发得出来了，只剩卤莽的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