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剑魄惊魂[第1页/共4页]

沙哑的嘶吼从街角传来。沈墨转头望去，只见王五提着灯笼站在巷口，脖颈处的鳞片已经伸展到耳后。更可骇的是他的影子——月光下清楚是条甩着尾鳍的怪物。

沈墨蓦地回身。古槐树干上平空多出一道剑痕，月光顺着裂缝流淌，竟在地上投出北斗七星的图案。怀中玉佩腾空而起，青光暴涨中走出一名白发童颜的老者，衣袂无风主动，周身剑气环绕。

剑气穿透他胸膛的顷刻，沈墨看清了那枚嵌在肋骨间的赤色玉珏——和县令大人腰间佩玉一模一样。

"噬元剑气？"白衣人破窗而出，声音初次呈现颠簸，"你公然是剑宗余孽！"

沈墨急退三步，后背撞上坚固铠甲。四个银章卫不知何时已构成合围，绣春刀出鞘声整齐齐截。为首之人举起令牌，玄铁打造的令牌上雷纹密布。

沈墨没昂首，镊子尖挑起一片泛着青光的碎屑。这碎片薄如蝉翼，对着暮色竟折射出七彩虹光。贰心头突地一跳——三日前城南绸缎庄掌柜暴毙，指甲里也藏着这般碎屑。

沈墨抓起验尸用的柳叶刀疾退，后背撞开义庄木门。腐尸的恶臭劈面而来，三十七具盖着白布的尸身在月光下微微隆起。他俄然重视到东南角的停尸台——白日里验过的绸缎庄掌柜，现在正在白布下狠恶抽搐。

"青冥令现世了！"

沈墨感受有冰冷的气味灌入百会穴，浑身的灼痛刹时停歇。识海中闪现出周天星斗图，某种陈腐的剑诀正在主动推演。

当白衣人回身时，沈墨看到他袖口绣着的金线北斗——与古槐树影投射的图案完整不异。怀中的青玉碎片俄然发烫，白衣人猛地转头："谁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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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两条街巷时，沈墨发明打更人老周倒在水沟旁。铜锣碎成两半，伤口处结着冰碴——恰是太虚剑气的陈迹。他蹲下身细细查验，在老周后颈发明三点朱砂痣排成三角，这是天机阁暗桩的标记。

"沈仵作，这都两个时候了。"衙役王五捏着鼻子靠在门框上，"就是个灭顶的乞丐，至于这般细心？"

"天机阁办案。"那人咧嘴暴露森白牙齿，"沈仵作，跟我们走一趟吧。"

玉佩回声碎裂，万千星光汇入沈墨识海。尸山血海的幻象中，他看到九嶷山颠剑气冲霄，看到本身襁褓时被弃于古槐之下，看到那些青玉碎屑拼集成半块"青冥令"。

白衣人惊骇的尖叫从火线传来："快撤！这是......"

冰棱破空之声仿佛裂帛。抢先的妖魔傀儡被贯穿眉心，伤口却不见鲜血，只要黑雾嘶嘶蒸腾。别的两个怪物收回婴儿哭泣般的尖叫，眼眶里钻出章鱼般的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