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染青云[第2页/共4页]

沈墨踏着坠落的陨石腾挪，青玉簪在掌心刻出血符。当大长老的魔爪抓向陆昭咽喉时，他腾空写下八个金色古篆。簪尖点中老者眉心那刻，九嶷山地脉龙气俄然灌入体内。

"娘亲..."他脱口而出的称呼把本身都惊住了。

铁剑悬停的顷刻，沈墨闻声体内骨骼爆出玉磬般的清鸣。九嶷山深处传来太古战鼓般的轰鸣，七十二峰云雾翻涌如苍龙怒卷。那些插在祭坛上的古剑俄然调转剑尖，朝着天机阁追兵激射而去。

两人循着剑光指引冲进密道，身后传来天崩地裂的巨响。沈墨转头望去，透过坍塌的岩缝瞥见紫袍人影一闪而逝，那人腰间挂着与张县令不异的赤色玉珏。

沈墨握住青玉簪的顷刻，全部溶敞开端地动山摇。血池中的断剑腾空飞起，在他周身结成剑轮。陆昭的乌发俄然化作银丝，瞳孔出现琉璃色："少阁主，该取回您的本命剑了。"

隧道绝顶豁然开畅，竟是座建在溶洞中的地下城镇。翡翠般的钟乳石间架着竹楼，穿葛布麻衣的男女正在锻造剑坯。最骇人的是中心血池——上万柄断剑在此中沉浮，池边石碑刻着"藏锋"二字。

"南疆千丝蛊..."剑灵嘲笑，"这妖女是巫教圣女。"

沈墨太阳穴突突直跳，这老者清楚是幻景中见过的剑宗大长老。但现在他周身魔气冲天，抬手便捏碎了两个尸傀的头颅。更可骇的是，那些魔气正顺着地脉净化星宿阵。

沈墨俄然按住她手腕："你颈后的朱砂痣..."

影象如潮流涌来。二十年前的中秋夜，娘亲抱着襁褓中的他在剑冢疾走，身后是燃烧的楼阁与同门的惨叫。穿紫袍的蒙面人用金线穿透她的琵琶骨，将青冥令劈成两半...

"本来如此..."大长老魔气消逝的刹时暴露腐败笑容，"少宗主，老朽等的就是这一刻。"

沈墨重重摔在祭坛中心的青玉棋盘上，裂纹中排泄的血水渗入衣衿。锈铁剑化作流光没入他眉心，识海里炸开万千星斗。他看到二十年前的雨夜，九嶷山颠三千剑修改围着一口青铜棺椁结阵，而棺中躺着的竟是本身！

"剑冢...复苏了！"白衣人撕心裂肺的惨叫淹没在剑雨声中。

"屏息凝神！"剑灵暴喝声惊醒沈墨，"有人震惊了护山大阵！"

剧痛让沈墨反而复苏，他想起大长老消逝前的口型——那清楚在说"谨慎护剑使"。往生剑俄然脱手飞向夜空，化作流星坠向东方。紫袍老者神采骤变："快截住！那是去往..."

血溅在嫁衣女子白骨脸颊的顷刻，整座乱葬岗开端陷落。沈墨坠入深渊时最后看到的，是往生剑在云门上刻出的八个古篆，与铁剑铭文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