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晷针溯影[第2页/共3页]
地脉俄然狠恶震颤,初代族长的残魂在深渊收回最后嘶吼:"双生星轨......永不......"吼怒戛但是止,沈墨的星砂剑贯穿陆昭手中罗盘,鎏金银蓝的光焰中,三百世循环的画面如走马灯流转。
"本来你才是真正的破军星......"慕九娘咳出黑血,心口日月图腾逐步暗淡,"谨慎影阁......"她未尽的话语被地脉淹没,尸身化作星砂消逝。陆昭俯身拾起她遗留的玉笛,笛孔内侧刻着藐小篆文——"癸卯年七月初七,血鸠食月,圣女泣晷"。
"圣女归位,岂能少了药引?"长老枯掌拍向空中,往生阵图俄然逆转。陆昭足下冰层裂开,暴露深埋的青铜编钟。钟面贪吃纹展开血目,她腕间刚减退的血鸠纹再次暴长,此次直接爬上了颈间胎记。
沈墨的嘶吼自虚空传来,陆昭的魂契图腾突然发烫。她循着感到劈开冰棺,棺底竟埋着半截桃木簪——恰是天机晷缺失的晷针!簪身密文触到她的鎏金血,忽地映出洪荒幻景:少年沈墨跪在血池中,将星砂剑刺入本身灵台,溅出的银蓝血液却凝成这截桃木簪。
陆昭的鎏金瞳孔映出天机晷核心——沈墨的虚影正被青铜锁链绞住咽喉,那些锁链清楚是初代族长傀儡丝的具象。她腕间血鸠纹俄然暴长,刺痛中闪现新的画面:灵族圣殿地底,三百盏青铜命灯正通过纹身汲取她的魂力,而灯芯跃动的火焰里,沈墨的命魂已碎如齑粉。
钟阵崩塌的轰鸣中,陆昭瞥见本相最后的残片——慕九娘在三百年前刺入她后颈的星砂钉,实则是为了封住初代族长种下的噬魂蛊。而那些所谓长老,不过是族长用巫族童尸炼制的傀儡!
"该结束了。"沈墨握住她持刃的手,剑锋调转刺入本身心口。银蓝魂血喷涌而出,在虚空绘出完整的弑神咒。初代族长的吼怒自地脉深处传来,却被咒印生生按回长夜。
"拦住她!"长老的嘶吼中带着惊骇。陆昭握紧弑神刃劈向编钟阵,刃光所过之处,青铜钟面闪现精密裂纹。沈墨的虚影俄然凝实,星砂剑自虚空刺出,与弑神刃交叠出鎏金银蓝的光弧。
星砂凝成的露水悬在半空,陆昭的指尖堪堪触到断裂的晷针。时空凝固的顷刻,三百年前的腥风穿透光阴,裹着祭坛上星砂钉刺入后颈的剧痛,将她钉在原地。
"本来你早将命魂炼成弑神刃......"陆昭攥紧簪子,簪头俄然伸出金丝缠住她腕间血鸠纹。纹路褪去的顷刻,地底窜出数十道黑影——他们手中的青铜弩箭泛着灵族密文,箭簇直指她心口。